“我们不知道我们被绑架到了阿斯卡特拉。阿斯卡特拉本地人因为历史原因非常厌恶不受控制的魔法,当地的魔法由官方组织蒙面法师会垄断,除非得到蒙面法师会的允许,否则,任何人在城内施法都会被逮捕。”
“爱蒙和艾瑞尼卡斯在战斗中因为未经许可的施法被蒙面法师们抓走,我打听到他们被关到位于海外的禁魔监狱4里去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凑了一大笔钱,弄了条船,去禁魔监狱救爱蒙。”
“但这一切都是艾瑞尼卡斯的阴谋。”露莎闭了闭眼睛,接着说,“蒙面法师根本就不是艾瑞尼卡斯的对手,禁魔监狱很快就被艾瑞尼卡斯控制了,他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我自投罗网。”
“后来,他成功了,从我们身上抢走了神性,摆脱了诅咒,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联合精灵们的死敌——黑暗精灵5,向驱逐了他的城市索丹尼斯拉进行报复。”
“我一路追着他的脚步,从布林罗岛6追到幽暗地域7,从幽暗地域追到索丹尼斯拉,终于追上了他,把属于我的东西抢了回来。”
“基于这段经历,我非常反感人体实验,也因此和雪崩分道扬镳。”最后,露莎简略地总结道,似乎不愿再多言。
露莎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露莎勉强笑了笑,说:“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萨菲罗斯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在实验室里翻找了起来。但从一楼找到二楼,除了一大堆实验资料,两人也没发现更多的线索。
“要不,我们还是抓人来问吧。”露莎不耐烦地合上一个文件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萨菲罗斯慢慢踱着步,说:“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萨菲罗斯想了想,慢慢地说:“位置。你想想我们昨晚是在哪儿搭帐篷的?”
露莎想了想,一脸困惑地说:“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势高、四周开阔、坚硬干燥的地方啊?”
“没错!”萨菲罗斯说,“在沼泽里,我们就算搭个帐篷都得注意防积水,可是你注意到没有,这个基地偏偏建在了这一片地势最低的地方!”
“这不合常理。”露莎也皱起了眉,“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原因!”
两人又把实验室和工作区翻了一遍,没有更多的发现,甚至挨个儿去敲了墙壁,也没有发现隔间、密室之类的东西。
“那就只剩一个地方有问题了。”萨菲罗斯说。
“什么地方?”
“电梯。”
萨菲罗斯走进电梯间里,按下了二楼的按钮,再走了出来。电梯晃晃悠悠地升到了二楼,萨菲罗斯用手强行掰开一楼的电梯门,说:“你看!”
露莎往下看,电梯井下面是很深的空洞。
两人跳下电梯井,面前是一条石头甬道。露莎用一个舞光术制造出魔法光源照亮了甬道,发现两侧的石头墙壁上和顶上都绘着壁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壁画早已剥落不清了。露莎仔细查看着,说:“虽然不确定具体的年代,但这些壁画绝对存在有上千年的时间了。雪崩才存在多久?这里绝对不是雪崩建造的!”
两人顺着甬道往前走,甬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推开门,两人发现门后是一间宽阔的圆形大厅,大厅已经残破崩毁了一半了,但不知什么力量顽强地维持着另一半没被积水和污泥吞没。
大厅的中心是一层层环形向上的阶梯。
“小心有陷阱。”露莎让萨菲罗斯站在原地策应,给自己加了好几层魔法防护,慢慢摸索着拾级而上。
台阶的最高处,也就是大厅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的祭坛。在靠近祭坛的地面上,似乎雕刻着什么。露莎蹲下身,用手拂去地面上的灰尘,发现是一圈水滴形的石刻,沿着逆时针轨道环绕祭坛。
露莎的呼吸粗重起来,急切地站起身看向祭坛,用手拂去祭坛上的灰尘。祭坛中央同样雕刻着什么,那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徽记——看起来像是一只正面的白色人类头骨。
“这……这怎么可能!”露莎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萨菲罗斯见状冲上来扶住了她,“怎么了?”
露莎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徽记,说:“白色的人类头骨。”她又指了指祭坛周围的浮雕,“周围逆时针轨环绕着泪滴……这是巴尔的圣徽!”
露莎环顾四周,颤声道:“这是一座巴尔神殿!”
“巴尔教徒相信,每一次谋杀都会让巴尔更为强大,因此,对他们而言,谋杀既是一种消遣,也是一种职责,”露莎握紧了剑,“他们被要求在黑夜的心脏最黑暗的时候,每旬制造一场死亡。如果因监禁或其它限制条件使这成为了不可能,他们就必须为每一次错过的死亡而谋杀两次。”
“根据谋杀之王的教义,巴尔教徒必须努力确保受害者在咽气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并且他们的死亡是以巴尔的名义发生的。这里,”露莎指了指祭坛,说,“是给巴尔献祭的地方。受害者被带到这里,以他的死亡取悦谋杀之王。”
“如果神殿还完好的话,这附近应该还有几间藏着被害人尸体上取下的信物的信物室,和摆放被害人尸体的大型墓室。”露莎打了个冷战,“我没想到,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也有巴尔信仰!”
萨菲罗斯皱着眉,说:“我在神罗公司的图书馆和资料室找过跟神明有关的文献,但这方面的研究不多,我只找到了很少的资料。在这个世界的人们普遍没有什么信仰,或许在某些偏远的地方存在着一些迷信,但都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