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盘下了父子俩隔壁的院子。
两个徒弟住在客栈不自在,他原本就要在北荆城待上两月时间。
余醉月并未在父子两人面前说,回了小院后才对白磷详说。
“并非无法解毒,只是所需材料太过贵重,很难凑齐,并且……”
余醉月将面具幻化成了张普通不过的蜡黄面容,且上面还有几颗雀斑。
为了皮肤看起来不突兀,她还在身上涂抹了一层特殊颜料,使得她在人群中会被第一眼忽视。
白磷为此很是感慨,即便是有着身材加成,但这副容貌依旧连他也看不惯。
若是白衣和小账房就不会这般遮掩,至少会让自己看着过得去。
余醉月果然是成过大事的,丝毫不在意外表。
“并且什么?”
白磷拿出一张摇椅,放上一层布垫,抱着小白躺在上面。
今日阳光不错,在这寒冷的北荆城中属于极好的天气了。
两个徒弟在边上辛苦练剑。
小景则趴在床上睡觉。
白磷用了件法器,外人无法窥探小院,普通人什么也看不见。
余醉月搬了张椅子,平静道:“他们是北荆城更北的北江城荀家之人。”
“我不打算帮他。”
白磷诧异道:“你与他们有过恩怨?”
他看得出来,余醉月一定是认得隔壁父子俩的出身,但却不知其中详情。
余醉月微微点头,道:“那位荀家家主曾追求过我,死皮赖脸的。”
“赶又赶不走,我烦不胜烦,出剑砍过他几回。”
“那人资质太差,比我大了百岁,每次挨上几剑要修养个数月时间。”
“那人本性尚可,但荀家就差远了。”
“有次砍了他,那家伙的兄弟们来找我麻烦。”
“说是义薄云天,为兄弟出气,实则还不是为了我的容貌而来?”
“所以那回我未留手,杀了七八个被荀家未来顶梁柱的废物。”
余醉月冷笑道:“结果荀家还不依不饶,这回又来了家长。”
“说是为子侄讨公道,实则向灵霄剑宗要好处。”
白磷对这些老黄历有点兴趣,道:“后来呢?”
“被剑宗长老砍了,一大家子夹着尾巴逃回家。”
白磷笑道:“按照剧情,打了小的大的,老的是不是该出来了?”
余醉月无奈道:“嗯,应当就是隔壁所说的那位老祖。”
“老祖向剑宗讨说法,挨了两剑后老实了,从此荀家才收敛了一些。”
余醉月继续道:“那位荀家老祖闭关并非为了突破,而是养伤。”
“两剑伤了他的大道根本,让其修为不但无法再提升,反倒一直在跌落。”
“如今大概过去了七十年,不曾听闻其有大动作,想来还未痊愈。”
白磷摸了摸下巴,道:“能让这位老祖出关,这么说来荀开的天赋的确不错呐。”
不过他能猜到,应该只是中上之资,上不了薪火手册。
余醉月嗤笑道:“那可说不准,你莫看父子俩和和气气的,那是因为他们两人现在都只有凡人战力。”
“若他们身上没有保命法宝,随意来个修士便能了结他们。”
余醉月不屑道:“荀家之人当笑面虎看就行了。”
白磷笑了笑,他当然看得出来。
“既然你不愿为他们解毒,那如何获取那件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