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左边,心脏的里面,正热烈地跳动着,瞧着台上的人,舞台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极了为理想冲锋陷阵的夜旅人,只要他不愿放弃,路一直都在,哪怕路上风雪交加,哪怕路上风吹日晒,他都能提着一盏灯,点亮暗黑的未来。
论坛结束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2o了,群里又喊着放饭。
看着会场的人四散开来,吃饭的已经离开,吃茶歇的在礼仪桌前挑挑拣拣,交流讨论的又堆成几堆,声情并茂的谈论着,其中为代表的是以邵牧原为的特邀嘉宾们之间的切磋取经。
“能吃饭了!”那个高个子男生跟她说。
林榆点点头,调转脚步,朝会场外走去。
还没走出去五十米,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
[林老师等一下。]
显而易见是邵牧原的。
林榆回头看看他站的位置,见他将手机揣在裤子口袋里,继续眉飞色舞的述说着什么。
她向同伴说了一声,就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等着。
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但她怕是要紧的事,万一是需要帮忙的事,也算是做好事积德了。
茶歇的糕点被人一块一块夹走,旁边的一次性纸杯叠在一起,高度慢慢变矮。她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百无聊赖地交叉站,分开站,前后站,靠着站,像个有多动症的小孩,焦急的等待着妈妈跟邻居说完一些她听不懂的八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耳朵里到处都是嘈杂声,七嘴八舌的,像村口的王大爷和李大爷下棋,身旁围着一群自认为可以一战阿尔法狗的人,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四处指点江山。
“你怎么能这么下呢!”
“点炮啊,干嘛呢!”
“将他!将他!”
然而两个场景探讨的价值是不可比较的,你说哪个珍贵还真说不好。
我看人下棋快乐,而快乐无价,我跟人谈五百万合作,谈成了老板高兴,谈不成自己遭殃。
人呐,最忌讳的就是比较了。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如梦初醒般抬头,看见那人面容温柔,他越来越奇怪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像是欠了他一大笔钱似的摆脸子。
“抱歉,久等了。”他永远那么礼貌,像个温暖所有人的中央空调。
她嘴角扬起,酒窝显现出来,“没事,不打紧,您…有什么事吗?”
“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林榆狐疑了一下,有点混乱,“我们志愿者包午饭的。”
“那个不好吃。”
“能吃,我能吃。”
“知道你能吃,所以那种饭哪够你吃呀。”
“南木哥哥您…是不是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