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颂被浓烟呛的直咳嗽,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敬月,让她捂住口鼻。
自己弯腰跑去扯下窗帘,心口忽然一疼,紧接着整个人摔倒在地。
敬月见状赶紧跑过去:“邹颂,邹颂。”
他屏住呼吸将扯下来的窗帘捆在一起,把一头打了个死结栓在了排风柱上。
“你先下去。”邹颂只感觉脑袋有些空白,呼吸供应不上来,肩膀,手臂,手指就像有重物压着那般疼。
他用劲全力把窗帘的另一头栓在敬月腰上,推着她往窗户边走。
这里的浓烟越来越黑,越来越大,火势也越来越猛,把一切可燃烧的物品一一烧尽,似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你先走,快。”邹颂脸色苍白,一只手放在自己胸膛左侧缓了缓,而后着急的催促道。
敬月爬上了窗台,刚伸手准备抓邹颂的手时,他已经没有了意识直直往身后倒去。
“邹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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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5日星期六天气暴雨
今天的旧城下了一场特别特别大的雨。
周五发现邹颂有点咳嗽,放学给他买了药,但他提前走了。
不知道有没有好点,祝安好,未来见。
明日雨
迷迷糊糊之间,邹颂只感觉有人在喊他,声音不是敬月的。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睁开双眼,是自己阿姨推了推他的手臂:“外面冷了,回房间睡吧?”
“没事儿。”邹颂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疲惫,随便一眯着眼睛就能睡着。
阿姨边给阳台上的花修剪枝丫,边感慨道:“这个太阳倒是暖洋洋的,不过你坐那地方确实是个风口。”
“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晚上不用做我的饭。”邹颂拿着平板起身,动了动脖子。
阿姨忙说:“今晚你爸爸要回来,说弄个粥底火锅啊。”
邹颂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下午三点过,他又了下小镇那边的天气,跟这边一样出了太阳。
他笑道:“我去骑会儿车,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犯困。我大概晚上六七点回。”
“那行,我晚点儿弄饭。”
……
邹颂换了一身行头,推着车下了楼,想着他又背上自己的大提琴,打了个车去小镇上,还是之前他爹带他过来那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