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人送刘晖走后,洗漱躺在了炕上,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叫醒。
起来后,沈佳人煮了点面条,放了点昨天做好的豆腐酱,还煮了点青菜。
沈佳人吃的时候才现,这个豆腐是切成丁,油炸了之后做成的酱,吃起来还有肉的味道,但是不是肉。
怪不得昨天吃的时候没有尝出来,还以为和肉臊子一样,是个肉丁。这臊子只是吃面条的话,有点可惜了,煮米线啊,夹馍啊,说不定会更好吃。
沈佳人吃完后,就出门往大队仓库走去,准备接着秋收。
到了大队仓库门口,大队长刘大山开始安排今天的任务,因为这是秋收收尾了,所以老人和孩子全部接着负责到田里面捡落遗留在地上的田杆,青壮年则是分成几波人,在不同的麦场里面进行稻谷脱粒。
这次的任务没有抓阄,是按照打捆,脱粒进行分人,只不过脱粒的时候,也分成了俩拨,一部分人使用“掼稻桶”,一部分人使用“脚踏打稻机”,还有一部分人,在大队仓库利用拖拉机。
说实话,沈佳人在听到刘大山队长挑人做这俩个脱粒的方式的时候,还很好奇,这都是什么样子的,毕竟感觉大队长刘大山在挑人的时候,并不是按照年轻力壮来选择,反而是新老搭配?也不像,因为有几组也都是青壮年。
沈佳人被调到的是大队仓库利用拖拉机的队伍。说实话,沈佳人很好奇,因为她只在北方见识过收小麦,这个稻谷是第一次,尤其是还出现了她第一次听见的方法,就更是好奇,现场是什么样子。
等队伍分配好之后,沈佳人站在了小周婶的身后,没错,这次,沈佳人和小周婶又分配在了一起,只不过不是单独的一起了,而是很多人在一起。
“小沈,等会你跟着我,我怎么做,你怎么做,跟着学一下,不至于到时候不知道该干啥,只能站在那里。”
“嗯嗯”
说完沈佳人就跟着小周婶子去了仓库门口开始领家具,只不过俩个人领到的东西不一样,一个是和猪八戒的耙子类似的东西,但是只有前面一点是钉齿的样子,一个是三个特别大的木制的尖头的好像叉子的东西。
很不幸,沈佳人领到的像是叉子的东西,而小周婶领到的则是像耙子的东西。
“小沈,你拿到的是木叉,这是用来挑稻杆用的,你等会儿看人家这个木叉怎么用,这个很简单。
我拿到这个叫钉耙,这是其中一种,你看我婶子,周婶拿的那个,也是钉耙。
走吧,这个工具还要一会才能用到呢,我们要先去仓库前面的麦场摆稻杆。”
“摆稻杆???哦哦哦。”沈佳人回答完,就跟着小周婶子去了麦场。
可能因为麦场比较大,拿着工具站在麦场的就有八个人,还有一个拖拉机手刘晖,一共就九个人。
只见其中一个男的和刘晖两个人推着一个圆滚滚的石头滚了过来,再往拖拉机上面做绑定。
剩下的人都在从田里收回来的稻杆垛上面开始拿稻杆往麦场上面摆。
“小沈,来,过来,看我怎么铺,怎么给,然后你就怎么铺,怎么给。
你第一次铺这个,不要拿太多,少拿一点,铺完了再过去拿。”
“嗯嗯,谢谢小周婶子。”
沈佳人看着周边的人,一下抱了一大捆,从麦场中间开始铺稻杆,说实话,沈佳人看着七个人这么来回的走过去,真的怕撞了,结果谁知道,有俩个大婶放下稻杆后,就开始蹲在那里铺稻杆,剩下的五个人来回抱。
沈佳人这个时候觉得还好了,起码不用担心自己做的不对,拖慢别人的脚步。
沈佳人抱着稻谷去给大婶的间隙,终于明白了为啥是这俩个大婶蹲在那里铺稻杆了,就冲大婶们铺稻杆的这手本事,真的是一般人都做不到,和沈佳人在现代看到的那种现场艺术品一样了都。
只见俩个大婶从麦场的中间开始,一圈一圈的稻杆的头在外面露着,稻杆的杆在下面压着,这样一层一层的,一圈一圈的,像朵绽开的菊花一样,绽放在了麦场上。
只见铺开的稻杆圈层越来越大,每个人抱的度和铺的度越来越快,沈佳人也加快了度。
没一会儿,麦场上就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稻杆菊花。
只见这个时候,那个圆滚滚的石头也终于挂在了拖拉机的后面。
刘晖开着拖拉机进到了这个麦场的稻杆菊花里面,开始转着圈圈。
“小沈,我们往后面退一退,不要站在这个边缘,这个石碾要是脱落了,会有危险,我们往后站站。
等第一遍碾场过后,我们就能站在里面和拖拉机一起干活了。”小周婶子边说话,边拉着沈佳人往身后退了几步。
沈佳人听完这个话,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也点了点头后,顺着小周婶子的步伐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拖拉机碾完第一遍之后,剩下的人就开始往这个铺好的稻杆圆圈中间走。
和沈佳人一样拿叉子的,开始挑着稻杆。
拿着托板的在木叉稻杆后,开始往出拖稻谷,拿着木锹的则把拖出来的稻谷铲在一边,然后一个人就拿着簸箕,开始在另一个角落颠稻谷,好让稻谷里面的碎石子、稻谷杆等一些东西给颠出来。
沈佳人看了一会儿,觉得,可能就是她手中这个木叉的扬稻杆这个会好点,毕竟其他的不是要手眼快一点,就得需要有力气。
结果等沈佳人真的上手了之后才现,这个木叉插稻杆起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你插起来简单,但是怎么放回去,放回去的这个稻杆又能够很好的被拖拉机后面的石碾能够碾到,或者说能够让稻谷更好的脱粒,甚至怎么神不用那么废腰,怎么废胳膊,都是一种能力,而这个能力,沈佳人还没有,,,
沈佳人跟着干了一上午,现怪不得要休息一天再干这个活,这个活也不简单,也很累,而且是属于累的要死的那种。
和割稻谷完全不是一种累,割稻谷就是弯腰割,不停的割,还不停的运回去。
而这个稻谷脱粒,则是你怎么都要动,这个动还怎么都是累,还一直被太阳晒,被扬尘撒,又痒又割的难受。
最关键的是,稻杆的扬尘飘落下来,落在人的身上,会不停的痒。人还得不停的跟在机器的后面,毕竟脱出来的稻谷被压坏,毕竟这个还要交公粮,品相如果不是太好的,公粮是那里是不收的。
一整个早上,沈佳人不是在抱稻谷的阶段,就是在不停的翻稻谷,不是翻的让脱粒,就是翻的清出场。
甚至于到后面,好几个人都退出了麦场,在麦场周边不是检查稻杆的脱粒状况,就是在堆稻谷垛,这些稻谷垛到后面还是要分给大队上的人们,让人们用的。
毕竟整个稻谷杆,能烧火是基本,还能编草鞋,编席子,还能编农具,还有存放东西,等等各种各样的作用,这个时候,好多人都不会拿这个烧火,因为太浪费,都是做了其他用途。
所以稻杆根本不够分,所以在秋收的时候,大家都很珍惜这些稻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