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根本学不进去。”
宁知谨真诚地说:“可是你想摆脱它的话,这是必经之路。”
雩祈哪能不知道呢,他小脸皱成了苦瓜:“我知道啦,等放假回来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学习。”
宁知谨哪能不知道雩祈是在敷衍他,他手指轻点,琢磨着该怎么让雩祈的脑瓜子放在正途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哪怕之前的话宁知谨只是随口一说,雩祈还是忧心忡忡地想着神眷app的事,担心那玩意儿正憋着坏,准备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他出个难以应付的任务来。
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算雩祈现在再怎么担心,任务的到来也不会因为他的想法有任何改变,于是他很快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眉飞色舞地布置起自己的游轮,要畅畅快快地玩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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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喧等人最近过得很不舒坦,神色郁郁,心情十分低落。
这些事还是跟雩祈有关,起因是上回他们一起去会所玩,但他们一个个年轻气盛抹不开面子,都忘记了讨好雩祈这件事,导致这个以雩祈为中心的小团伙从此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然后玩不到一块去了。
这也就算了,因为石家破产的事,再加之那石家少爷最后去的地方和他们平时到的地儿是同一家会所,他们就被家里人狠狠敲打了一番,勒令要是下次再去的话,就打断他们的狗腿,连零花钱都给断了。
以往和雩祈要好的时候,小少爷出手大方,还愿意接济他们一下,现在跟他们断了之后,别说给他们花钱了,就是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家里人都让他们去讨好这个小少爷,现在看他们关系忽然变差了,全都被拉去耳提面命放下他们那不值钱的身段。
但他们更没想到的是,雩祈得了一个豪华游轮之后广邀小伙伴,点头之交的喊了一堆,连他最讨厌的宁知谨都在场,偏偏没邀请他们。
赵喧等人决定这次去问个清楚,最紧要的还是赔礼道歉,看看还能不能挽回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
雩祈哪能知道赵喧他们的想法,他正一门心思地组织自己的游轮聚会呢。
这种活动他最擅长了,别看他读书不太行,吃喝玩乐倒是有一手。
他以前脾气大,性子独,嚣张跋扈,不至于坏事做绝,但人憎狗嫌的事也没少干,所以愿意跟他来往的人其实并不多。
但自打他决心洗心革面,愿意听宁知谨的话,和别人交好之后,人缘倒是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和一些人也都说得上话来。
雩祈觉得现在好像还不错,没人喜欢被讨厌,现在的日子确实是比和赵喧那群人混在一起舒服多了,好多人还夸他呢。
别管真心假意还是奉承话,只要别人愿意夸自己,雩祈还是挺高兴的,他爱听。
今天也一样,早早地他就去了游轮这边。
这一回是让他亲自主持,好歹是他的宴会,怎么能差呢。
过来帮忙的是宁知谨,他爸是雩家管家的助理,在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比一般人了解得多,至少不会让雩祈这个小少爷手忙脚乱。
“我爸这次全权交给了我,要是办得好的话,零花钱也会增加。”雩祈乐滋滋地说,“你帮了我,我到时候也绝不会让你吃亏。”
宁知谨嗯了一声,他了解雩祈,知道对方出手大方,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少年人这时候最爱的还是面子。
他想了一下,自己跟雩祈关系不合最大的因素就是来自长辈的夸奖和攀比,要是让雩祈这次的游轮宴会办出名了的话,从此往后雩祈走出去面上都有光,小少爷至少不会再拿以前的不满来说事了。
宁知谨仔细思考着这一次要怎么办出个花儿来让小少爷长面子的时候,赵喧一行人也赶了个早,备了礼物,巴巴地跑过来想和雩祈重修于好。
他们远远地就看着一艘起码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豪华游轮停在江面上,眼中满是羡慕。
倒霉恶役碰上强制app(21)
“赵喧他们来了。”宁知谨一早就开始帮着雩祈统筹大大小小的事,也是他第一时间现赵喧那几个人过来,提醒雩祈。
“他们过来干什么?”雩祈不但没有任何得意的感觉,还认为那些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