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此等机缘可遇不可求,本座倒不是那么在意,哈哈!”
幽冥宗宗主志得意满,言语中虽满是不在意,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目前的境界非常满意,也无比憧憬着那个武道之人的传说之境。
“好了,本座多年未曾经手宗门之事,想必这么些年来宗门中定然出现了不少变化,走,长老院中详说!”
幽冥宗宗主大手一挥,带着一行人往长老院走去,其余众人不敢怠慢,皆都亦步亦趋跟在宗主身后,唯有大长老在转身时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隐没无踪。
长老院中,江浪的神识早已经将外面的一切尽入脑中,此时他正闭目养神,知道幽冥宗的实权人物过不多久便要到这长老院中,他并无过多动容,今夜他本就是抱着与幽冥宗上下再起冲突的决心而来的,早些将事情解决,也能了却了他一件心事。
夜风萧瑟,吹得谷外呜呜作响,不时有几片枯叶被吹落山谷,轻飘飘落在地上,而后被众人踩在脚下。
幽冥宗众人在其宗主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到长老院中,那邋遢老头第一眼便看见正端坐在上头正位上闭目养神的江浪,不由得动作一滞,抬起的脚迅落下,而后眉头微皱,转身以疑惑的目光看向身后一众长老,意在询问幽冥宗长老院中为何有这样一位年轻人,竟敢不前去迎接他堂堂宗主出关。
幽冥宗二长老身材矮小,生得慈眉善目,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微笑,让人看上去便知其是一个处事圆滑之人,此时他观察到宗主的情绪波动,便连忙上前小声禀报:“宗主,此人今夜独自闯入幽冥宗,说是要与我幽冥宗解决一桩世俗之中的恩怨,我等见宗主将要出关,便没有擅自处理,等待您来决断!”
二长老这一番话将幽冥宗主的权威尽显,直言长老院不敢独断,专等幽冥宗主出关来处理此事。
而幽冥宗主在听了二长老这一番话后,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在他看来,幽冥宗实力何其强大,竟然有世俗界之人敢夜闯幽冥宗,而且直言要了结恩怨,这无异于是对幽冥宗实力的漠视,更是对他幽冥宗主权威的挑衅!
幽冥宗主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其中原尾,他转过头打量起江浪来,只见这个年轻生得颇为俊朗,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左右,全身上下并无内力波动,看上去就真似一个世俗界中的普通青年,这不由得让他更加疑惑起来。
他无法理解为何一个看上去毫无武道修为的青年,竟然能够找到幽冥宗所在,而且胆敢只身一人,夜闯幽冥宗!
幽冥宗主踱步上台,站在江浪左侧,居高临下的盯着江浪,只见这个青年在他到来后,竟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这不由得让他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心中无名火起,想自己自从成为幽冥宗宗主之后,何曾这般被人小瞧过,虽然不曾经常踏足世俗界,但哪一次出去,不是那些武道界中的泰山北斗相陪?
而今一个世俗界中的普通青年,竟然敢如此无理,竟然敢彻底无视他?
“狂妄小儿,这么多年,敢如此不将本座放在眼中的,只有你一个!”
幽冥宗主不见其嘴唇张合,却是从腹中传出这样一句话来,那声音犹如真从九幽地府中传来的一般,让人听后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仿若有寒气绕体。
长老院中一众幽冥宗人见到宗主如此,便知宗主已经起了杀意,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唯有大长老一人眼睛一亮,心道有好戏可看。
“呵呵,想必也是,这么多年估计也就我只身一人来过幽冥宗吧!”
江浪双目仍然闭着,却是呵呵一笑,浑然不将幽冥宗主那刻意释放的威压当一回事,云淡风轻的回道。
“好!好胆!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同以往了,好胆魄!”
幽冥宗宗主似是气极,竟然怒极而笑,见面前的青年在他刻意释放的威压之下竟然无动于衷,他不由得心中提了一分警惕,心道莫非这年轻人乃是哪位绝世高人的弟子,一身修为已经出神入化,竟能无形中抵消自己的武道威压?
江浪猛然睁眼,从座位中站起,而后直视幽冥宗宗主道:“想必你就是幽冥宗的宗主吧,听说你刚刚闭关出来,怎么样,实力有所增长了吗?”
江浪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那语气仿佛是幽冥宗宗主多年的老友一般,在询问他闭关的成果。
幽冥宗宗主语气一滞,那股无名怒火竟然消掉一些,随后又想起此人是来他幽冥宗找事的,便没好气的说道:“与你无关,小子,今夜你既然敢夜闯我幽冥宗,那么便要给本座一个交待,否则,你只怕只能将命留在我幽冥宗了!”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而幽冥宗宗主却是从江浪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惧意,反而全是一股凡脱俗之感,这不由得让他更生警惕,心道这小子绝不简单。
“呵呵,我早已经说过,今夜来便是解决我与你幽冥宗一桩恩怨的,事主虽死,但他是你幽冥宗弟子,他的师傅还在,并且他的师傅曾经出山找过我的麻烦,我今夜前来,便是要彻底了结此事。”
江浪目光在下方一众长老间扫过,随后定格在四长老的身上,幽冥宗主跟随江浪的目光,见他盯着四长老,便知江浪口中说的那个弟子乃是四长老门下中人,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件事情先按下谈,本座问你,你乃何人弟子,此番前来是否为你师门授意?”
幽冥宗主本是一个无所畏惧之人,在这武道界中,他还未曾怕过谁,但是江浪的表现太过淡然,淡然得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幽冥宗宗主两次心生警惕,最后还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意在先探明江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