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兰姨给你买车了?”林清宇揽着他的肩膀问。
“嗯。”林清宇明知故问,明明上次在安闻家院子里,林清宇也见过那台车的,安闻懒得回答。
“你在因为要离开家难过?”安闻肩上的手收得更紧,林清宇推着他走进卧室,在他耳边厮磨,“你有我陪你。而且军训之后就是国庆假期。”
安闻低着头没有说话,眼眶突然泛红,鼻酸,“我只是觉得好像这些年,给我妈添了很多麻烦。”
林清宇坐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拉着安闻坐在他旁边,懒人沙发因为重力转移而凹陷,两人滑到了一个小坑里。
“刚才你一直回避兰姨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眼圈都红了。兰姨舍不得你。”林清宇半压在安闻身上,手在他胳膊上轻抚,“兰姨跟你一样,不擅长表达的感情,其实她害怕离别,把你放在我家,她就不用面对离别的场景。”
“而且,把你交给我,兰姨放心。我是能让兰姨放一百个心的好儿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在安闻的耳边轻吻。
“好儿婿?又开始胡说八道造词了。”他捏起林清宇侧腰的软肉,一提,轻拧,“儿媳还差不多。”
林清宇的本不怕痒,但安闻好像有神奇的药效,只要安闻摸在他的侧腰,他都会过电一般,又酥又痒。
就着躲避的姿态,腰向外侧躲,肩膀向内侧弓,他半趴在安闻身上,不老实的手顺着t恤下摆就摸进了里面,“儿媳也行,那让本媳妇伺候夫君宽衣。”
安闻身体一僵,平时摸摸搜搜也就算了,昨晚刚做过,被林清宇疯狗一样的体力折腾三个多小时,现在不可名说处还隐隐地疼,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转了个圈,“林清宇,咱俩出去转转吧。”
转变过于生硬,林清宇耷拉下眼皮嘴角一弯,扯着他的手往怀里带,“还难受呢?”
安闻坚持自我,宁死不屈,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你看,大家都在忙着明天出发的事情,咱们养精蓄锐,出去也帮帮忙。”
这就是摆明了今天不会得逞,林清宇痴笑着站起来,“也行,反正不急于一时。到了新房,可得好好暖暖房。”
大白天的卧室是不祥之地,不宜久留,安闻终于逃离。
两人来到中厅,看到司机正在往车上搬东西,一件接着一件,大红色的,“谷叔,这是什么?”安闻不解地问。
“夫人说让我今天先送去,帮忙布置一下。”司机停顿一下,为难地说,“呃、婚房。”
安闻倒是没什么,一切听白姨安排,他早已习惯。
反而,林清宇急急地趴在小货车后厢看,一脸期待的样子。
“啊!”林清宇迅速跑回主屋客厅,安闻远远地听见他咆哮,“爸,你管管我妈,她快把婚博会搬回家了!”
安闻幽幽地往货车后箱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床上四件套,搪瓷脸盆,暖壶,推漆梳妆匣子,全是大红色的,而且是双份。
另外,其他东西用红色包袱皮裹住,看不见里面,整个车厢里洋溢着城乡婚礼现场的光彩。
不多时,林清宇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挂车钥匙,看来是抗争失败,决定离家出走。
承诺
“走,出去兜风去。”林清宇揽着安闻的腰往车库走。
“你能开车?”安闻诧异发问,“你有驾照吗?”
林清宇没回答,弯着唇角笑说,“你有,你来开。”
安闻脚步停顿,像是和主人拉锯的大狗一般,惊愕失色道,“我来开?”
“嗯。”林清宇拖着他往前走,“我爸妈在给咱们设计婚房,眼不见为净。你带我兜一圈去。车库里有辆自动挡,还挺好开的。”
说不动心是假的,安闻的驾照才到手不到一个月,一次都没真正上过路,但他又担心,“我行吗?”毕竟林清宇家车库里的车都挺贵的。
“你行,咱们不去人多的地方。”林清宇回头,忽然想起来什么,快步往自己屋走去,安闻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去,看见林清宇把吉他包从墙上拿下来。
“你会弹吉他?”他有点愣,自从第一次进林清宇这屋,这个琴包就在墙上挂着,安闻一直以为是空的装饰品。
“我先拿上,不一定能用上。”林清宇左手背包,把车钥匙塞进安闻手里,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咱们去桃山,这个时间没人上山,路上没车,好开。”
安闻跟着他来到车库,本以为林清宇说得有辆自动挡,是自动挡的小轿车,没想到是辆黑色的大吉普。
这下他是真挪不动脚了,他从车头走到车位,绕了一圈又回到驾驶室的位置。
林清宇笑他,“科二学得不错,知道绕车一周,可是这是我家车库。”
“你家车库怎么了?万一门缝没关严,溜进来猫猫狗狗呢!”安闻拍他的肩膀,眼睛却一直盯在车上。
林清宇看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反手拍拍他的胳膊,“上车。”
得到车主人的获准,安闻一溜烟爬上了车,他在车厢里左瞧瞧右看看,调节下后视镜,系上安全带,摸清各个按钮和功能的位置。
林清宇见他迟迟不启动车子,反而嘴巴里念念有词。
“先调座椅后视镜,再把安全带牢系”
“踩下离合及剎车,提前适应不出错”
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凑到安闻眼前去,“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大概一个月前。”安闻老实回答,担心林清宇看扁自己,他挺直腰杆骄傲炫耀道,“我是同期第一个拿本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