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内整理过一轮资料之后,布鲁斯突然问起了另一件事:“那天晚上那些动起来的滴水兽,最后是被你处理了?”
诺克斯回过头,一根食指指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哎,我吗?”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是否是你给saber下达了命令。”
他们和滴水兽短暂交手,一次让目标变回了石头,另一次不过是用面包人暂时地将它们甩掉,但第二天哥谭却没有爆出大规模有关于“滴水兽突然活了”的都市奇闻,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有人在暗中清除了这些针对于城市的隐患。
算上迪克突然遇到saber,对方在caster宝具当中给他们解围的那一次,这个人竟然已经两度在自己尚未注意到的时候拯救这座城市。
“就算是没什么洁癖的人,也不会容忍自己时时刻刻生活在一瘫烂泥堆上。”
诺克斯说:“有一点比较奇怪,我原本试图通过解析这些滴水兽的控制术式来反向溯源操纵他们的魔术师究竟身在何处,但最终得出的结果却非常模糊。”
追踪结果并非指向了特定的某个人,而是很模糊地指示着整片土地这种结果就好像并非是人类魔术师在驱动者滴水兽,而是由土地自身在召唤他们行动一样,但这个结果很明显不合常理。
“如果有必要的话。”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开始思考自己能喊过来帮忙的朋友究竟还有多少:“你是否还需要额外的帮助?”
仅凭一己之力来对抗不知深浅的无数人,布鲁斯虽然不清楚对方在神秘学上的造诣究竟有多高,但这显然是危险的举措。
“你不也是一样?”
诺克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明明自己在做同样的事,却默认觉得我做不到,这种想法也太傲慢了。”
“……”
*
医院。
没有人能在芭芭拉的逼问之下坚持一个小时。
迪克和戈登警长在娴熟的审讯技巧之下丢盔卸甲,被迫交代了自己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经历的一切。
一开始听到购买触媒和召唤从者那一段的时候,芭芭拉还有心情调侃和批评他们行事太过冒险,贸然卷进如此惊险的活动当中;等到明显陷入异变的企鹅人那一段时,她就眉头紧锁地思考了起来。
如果一定要有七位从者被召唤,那么其中有父亲和迪克,至少算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从者和master之间往往有着相性上的默契,比起让七个阿卡姆常住客户召唤出和他们类似的疯子,迪克他们的行为至少让现状变得可控了一些。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而是从整个哥谭来考虑,也要尽快结束掉这场圣杯战争。
“你们的策略没有错,但效率不够高。”
芭芭拉思索片刻:“迪克,麻烦你去一趟我家,把我的笔记本电脑带过来,还有抽屉第三格的那个移动硬盘从数据角度进行分析说不定能收集到更多情报,如有必要的话,我可能还需要介入哥谭警方的监控录像。”
“你才刚刚做完手术!”
迪克睁大眼睛,他很清楚对方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危险的抢救,无论如何也不该立即介入战局:“还是需要养伤的时候!”
“小芭,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卷入这种事情里……”
詹姆斯戈登脸上的表情也很抗拒,自己作为父亲可以为了女儿陷入危险,可一想到要让她还带着伤就这样劳心劳力,他的心里就难免涌上内疚。
“在所有人都在应对圣杯战争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一无所觉地躺着,如果真让这种事情生,我会平等地不原谅你们每一个人。”
芭芭拉却说。
三人僵持的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旁听的Lancer突然开口:“这不是很好吗?我们的帮手增加了。”
“这怎么行!小芭她现在还没有出院”
“无论是年幼的孩童还是年迈的老人,在面对战争的时候都应该贡献出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位斯巴达时期的国王理所当然地说:“更何况她正值壮年,又足够聪慧,只不过是不能行走而已,只要锻炼好自己的肌肉,以我对你们这个时代的了解,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