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妈猖狂,只在一瞬间,佟冰的惧怕变成了愤怒,但他还是不想一上来就动武,能用钱解决的,那就用钱解决。
毕竟,多结冤仇,晚上睡觉还是会惊醒的。
“多有失礼,好汉勿怪,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佟冰躬身抱拳施礼,想先稳住对方情绪,一步步试探。
这伙人不用想肯定是张铁嘴雇来的,他张铁嘴能砸钱使唤人,我佟冰也能有钱使得鬼推磨。
“你爷爷我昆湖打虎人,座山虎是也,你孙子娃难道不识?”
佟冰不解,身边的程奎庵打了个激灵。
“八爷,他们是土匪,昆湖打虎人,盘踞昆湖一带,杀人如麻,劫货无数,令人闻风丧胆,官府多次围剿,都落得个损失惨重无功而返!”
程奎庵如此一说,佟冰才从另一个记忆回想到了有这么一股悍匪。
赶紧又拱手。
“原来是虎爷大驾光临,请恕在下眼拙,不知虎爷亲临寒舍,在下能做个什么一二?”
“你孙儿无需作甚,乖乖受死即可,爷爷我受张爷之命,今夜专来取你们的狗头,兄弟们,给我上!”
座山虎做事干脆利落,不想多与佟冰废话,马头一仰就起了进攻。
“且慢!”
佟冰大喊。
“我与虎爷无冤仇,他张铁嘴能给虎爷多少,在下给虎爷加倍奉上,如何?”
说实话佟冰惹上张铁嘴实属无奈,则不想多惹了个难缠的土匪,没必要。
座山虎充耳不闻,大刀直指院门,人马不停。
狂笑着大喊。
“老子冲进去,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的,还用得着你给老子吗?”
“嗖”!
破空声由远及近,程奎庵抱住佟冰滚下高台,一支箭贴着程奎庵脸颊飞过,留下浅浅血痕。
佟冰摔得七荤八素,怒火中烧,顾不得疼抓起掉落的枪大喊。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开枪啊!”
吓傻了的兄弟们这才急起反击,手忙脚乱举枪就射。
院墙上响起噼噼啪啪的枪声,火舌在夜空中吞吐,白烟升腾。
土匪一愣,不知这是何物,竟勒住了马蹄。
左右四顾,见得并无大碍,只有两个土匪被轰下了马,爬起来生龙活虎的,只受了点皮外伤。
虚惊一场后,他们信心满满,势在必得,停顿了一下又起了进攻。
原来墙头上的兄弟们太慌乱了,射出去的铁沙基本都落了空。
他们也忘了佟冰叮嘱的三队轮流射击战术。
第一队先开枪后,退至后面,第二队补位开枪,再退,第三队开完枪后,第一队已装填好弹药,补第三队位置射击。
如此循环,保持射击不停,快有效,不给敌人喘气的间隙。
可佟冰一声令下时,所有人都放空了枪,唯恐晚一步射击会死。
齐齐开枪就算了,还打空了,连给敌人挠痒痒都算不上。
一开战,佟冰队伍就乱了阵脚,自家兄弟慌乱的一批,敌人见此,士气大增。
五十几名身经百战的悍匪,对战三十个平头百姓,一边大刀强弓战马加持,一边手拿不知名的烧火棍。
这不是对战,这是收割,土匪们都想哼着小调,享受这手到擒来的战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