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里的隔板又给司颜包了一层毛毯,把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哈气揉搓,总算把手弄热了点儿。
司文谦程月娴坐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裴书砚抱她下车时太着急踩到毛毯角,眼看就要把司颜睡摔下去,迅往旁边倒当了她的垫背都摔在泥泞的地上。
裴书砚抱司颜进了卧室道歉,可能把她哪里摔倒了。
“没事儿,你好像摔得更严重,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衣服也都弄脏了,先拿她哥哥的衣服给你穿行吗?”
程月娴给女儿换衣服,司文谦找了司翰行的衣服给裴书砚,可两个人身形相差比较大,裴书砚抖着空荡荡的袖子和宽大的裤子很滑稽。
“伯父,真的很抱歉。”
司文谦抬起裴书砚道歉弯腰的身体。
“别道歉,是我们该谢谢你,不然我们两个把她弄不回来。你找到她时她在干什么,身边有其他人吗?”
司颜喝酒这毛病改不掉,他们夫妻从开始严禁喝酒变成有熟人在身边可以喝一点,可她总是让他们操心,跑去酒吧喝个烂醉。要是有坏人报警也没用了。
“没有其他人,她一个人在包间里,酒吧这个点儿没人,服务员也细心一直看着她的情况。”
裴书砚一下就听出他的天外之意,经历过这两三次他也害怕司颜去喝酒要出事儿。
“伯父,今天过节司颜姐怎么跑去酒吧喝酒了,以后她出去干什么你们多问问吧,司颜姐长得漂亮,在酒吧挺危险的。”
程月娴给司颜擦了手脸就下楼道谢。
“今晚留下来住吧,明明颜颜酒醒了让她再给你道个谢。”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我明天再来也行。”
裴书砚肯定想留下来,但怕自己这样太明显,会让司颜觉察出来。
“不麻烦,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要好好道谢。”
晚饭时司颜还在昏睡,程月娴端着蜂蜜水下楼说喂不进去,裴书砚突然想起上次她生病自己喂水的方式。
“算了,睡一觉也就醒了。”
司文谦招呼裴书砚落座吃饭,他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他们待的时间多,跟老人家有话题聊,夫妻俩好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
司颜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才醒,洗了澡晕乎乎下楼,看到父亲旁边的人愣了愣。
“你怎么在我家?”
司文谦板着脸。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你在酒吧喝个烂醉是人家去接你回家的,在家门口还摔了一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司颜揉了下脑袋,她是没有印象,但刚才洗澡看到手肘上的淤青觉得有点儿奇怪。
“抱歉啊,我脑子现在还是乱的,等酒醒了我再好好想想。”
她歪坐在沙趴在枕头上,程月娴端来一杯蜂蜜水。
“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喝酒,早晚有一天要喝出事端来。要不是恰好小裴来拜访,我和你爸要把你抬回来,为了你的老父亲老母亲能不能不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司颜太阳穴跳着疼,听到母亲的唠叨更难受了。
“先不要说了,我不舒服。”
司颜抬脚躺倒沙上,程月娴边唠叨边给她盖上毛毯。
“不好意思啊,她在家里随性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