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的結局,究竟是什麼?
是慘死,終身監。禁,還是壓根沒逃出來,永遠被關在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人身邊?
林元楓思及此,眼睛微眯。
不管她原來的結局是什麼,她都不會讓這種命運重落到她身上。
江寧市就在吳平市隔壁,距離不過兩百多公里,開車上高的話也就兩個多小時。
只是參加這次酒會,不可能當天去,當天回,最少得過個夜。要是遇見某些聊得來的圈內人,私下裡還得一起吃個飯,這樣又得在江寧市待幾日。
林元楓思量片刻,還是不打算開車去,另外準備行李時,也多帶了兩套衣服。
盯著家裡擺放的五花八門的玩偶許久,她默默塞了一隻毛絨玩偶進行李箱裡。
沒辦法,她喜歡晚上抱著東西入睡的感覺。
酒店是主辦方早早訂好的,就在臨川公館邊上。
不過主辦方只訂一晚,續訂的話還要自己去前台辦理手續。
下飛機後,前往那酒店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林元楓還收到了一份來自臨川酒會的禮袋。
她房間在八樓,這地又在藏龍江對面,拉開厚重的刺繡綢質窗簾。落地窗外河水脈脈,高樓林立,偶有貨輪從河上悠悠搖曳的觀賞船隻沉沉開過。
周圍除了高樓華街,街邊布有許多古樓廟宇,紅瓦青磚,從高處俯瞰這片區域,景色很是不錯。
她來得早些,距離酒會開始還有五個小時,有的是時間需要打發了。
拿出剛剛收到的禮袋打開看看,裡面除了一些伴手禮外,還有一份名單和臨川公館的地圖。
名單上記載的則是本次參會人員的名字、職務還有聯繫電話。
下面則有備註——「此為酒會秘項,請勿外傳」。
林元楓隨意掃了一眼,笑笑。
怪不得沈宣渺不惜通過層層關係,也要想辦法向這舉辦這酒會的大能求一張邀請函。
這酒會能提供的資源和平台,實在是太多了。
她原本想小憩片刻,剛躺到床上,手機卻響了。看看來電,卻是兩天前聯繫過的臨川酒會的主辦人梁郁俠。
說來好笑,想當初沈宣渺向他求要一張邀請函的時候他言語冷淡,現在倒是殷勤得很,就連上次通話,語氣都是溫和得不行。
接通後,無非是關心她是否已經入住了酒店,和她聊了聊酒會的一些流程後,又叮囑她酒會開始後來找他,他想向她介紹一些人。
林元楓禮貌地一一回應,通話背後卻面無表情。
雖然這些機會都是謝安梧特意打過招呼給她帶來的,但她可不會挑三揀四,能多發展些人脈,就多發展些人脈。
晚上六點整,酒會正式開始。
開場的講話有點冗長,幸而常有侍者端著滋味不錯的酒水點心從旁邊如魚一般悠悠路過。聽得不耐煩了,還能低頭喝一口手裡的香檳掩飾一下。
講話結束後,林元楓想起梁郁俠的話,主動走到他身邊。
正好他也在邊和身邊人說話,邊四處張望著。
見她走過來,笑道:「沈律師,剛好找你呢,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院長,京華政法大學法學院的院長。」
林元楓自覺換上微笑,沖這位「張院長」伸出手:「你好,張院長,我是沈宣渺。」
張院長表情有些微妙:「噢,你就是沈宣渺沈律師啊,我聽過你。」
他和她淺淺握了下手,很快分開,又看向梁郁俠,「老梁,難得看你幫著帶人啊。」
這話意味深長,不難聽出他背後的意思。
梁郁俠並不理會這句話,只自顧自笑著稱讚她道:「沈律師可是位能力很強的人才,張院長,你不是最喜歡和年輕人談什麼法權監管及觀念變革之類的立題嗎?我想你和沈律師肯定聊得來。」
「那也要看沈律師嫌不嫌我囉嗦了。」
他們話語裡的暗潮林元楓不是聽不出來,只是應酬嘛,都這樣。
在一旁微笑著靜等他們閒談完,臉都快笑僵了。
再不經意間看下腕錶上的時間,離系統更所有的原有劇情走向的內容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長著呢,這樣的應酬就當消磨時間了。
除了張院長外,梁郁俠又給她介紹了幾位頗有身份的圈內前輩。
總算一一打完招呼,梁郁俠和他們還有私話要說,她再待著也不合適,便識地找個理由離開,去了一旁的茶歇區暫時坐下吃吃東西。
正吃著,過程中有好幾個青年才俊過來搭訕。
他們顯然不像剛剛那幾位前輩聽過她的事情,並不了解她,或者說他們就算聽過,看樣子似乎也不在乎,純粹為了她相貌而來。
林元楓挑了個最順眼的聊了幾句,一聊,沒想到對方竟是南平大學畢業的。再問問年齡和屆數,估計就是謝鶯和謝安梧那幾屆的校友。
「我聽說南平大學裡美人挺多,你在大學期間,有沒有什麼校花段花之類的人物?」
男人聽她問這話,瞭然地笑一笑:「女人果然還是在意這些啊,要說校花段花麼,其實南大這麼大,美女肯定很多,各自風格又不同,什麼校花段花的都是我們男生私下評的,你現在問我,我也想不起來啊。」
「那你就沒什麼印象深刻的?」
「印象深刻的……」男人沉默許久,看樣子為了和她搭話已經在很努力地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