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现在觉得……你小子跟在老子后面,各种捡功劳。
现在还给你委屈上了!
甚至还胆大包天的搞出了东郡陨石案。
结果呢?
轻易被尉缭子拿捏于尺寸之间。
夫子一到东郡,瞬息便洞察一切。
心比天高!
命比纸薄!
自诩封王之姿!
实则……没有王翦兜底,王贲只要踏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当然。
王贲也并非全然的一无是处。
奈何。
身处高端局。
嬴政有时候都难顶。
王贲一个通武侯,被人算计成棋子,自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这时。
“父亲……”
王贲艰难的张了张嘴,他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半分。
确实……
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
些许委屈,何足道哉?
“这世上没有谁是容易的,也没有哪条路就是好走的。”
王翦叹息:“陛下作为九五至尊,就容易了么?日日勤政,夜夜皆然,哪怕在东巡的銮驾上,都得不停的处理国政奏章。”
“甚至说句大不敬的话,你小子无论做了任何事,最起码还有为父我来兜着。”
“可陛下呢?挚友、兄弟、生母……孤家寡人,莫如是也!”
“尽管夫子尚在,可夫子年岁已入古稀,指不定哪天就会离陛下而去,到时候还有谁来为陛下托底?”
“另外……你说你厌烦长公子的仁义,可你看看东巡沿途的那些黔百姓,他们有谁会厌烦长公子的仁义?”
“一统太平,由战转治,此乃大势所趋,不可阻也。”
“你以为裂土封王就能够随心所欲了?”
“没了大秦,没了陛下,没了为父……”
“你的裂土封王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
王翦知晓夫子曾经说过。
这个天下已经没有封王诸侯的位置了。
民无需!
君难容!
这种时候王贲还非要倒行逆施。
典型的一叶障目,自断前路。
“哎!真是痴儿,也是老夫上辈子做的孽。”
王翦起身道:“王离那小子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你倒好,憋了半天,确实搞出了个大的,结果却要把整个军武王家都给拖下水。”
王贲闻言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父亲,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王翦冷哼道:“你当我大秦的连坐法是摆设嘛?你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以为你是谁?你担得起吗?”
王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