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聂寒诀还在说:“秦拂,你上来与我一战!”
秦拂:“……”
既然和满脑子打架的武夫讲不清楚道理,那就只能打了!
秦拂如他所愿上了演武台,然后在一刻钟之内将一剑将他抽下了演武台。
仿佛十年前的修真界大比重演。
秦拂站在演武台上等着他像十年前一样对自己叫嚣来年再战,然而出乎意料的,这次他居然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带着黑袍法修们走了。
那些黑袍法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大师兄输了所以也嚣张不起来了,走的时候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秦拂看的颇为好笑。
一场闹剧结束,秦拂让天衍宗的弟子们都回去,等弟子们走的差不多了,她转身回了药峰。
然而走到半路,她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警告聂寒诀一番。
掌门们不在他就能带头带着
弟子们约架,别的不说,万一造成了混乱被妖族的人趁机混进来怎么办?
说实在的,都是年轻气盛的修士,秦拂觉得这次要不是她也来压阵了,以道一宗那边的气焰,他们还真能打出火气来。
她想着,转头又朝聂寒诀追了过去。
然而飞过演武台上方的时候,秦拂却突然一顿,然后迅速给自己捏了个隐身决。
她看见本来已经离开了的苏晴月不紧不慢的折返回了演武台,因为怕掌门他们回来之后看见演武台乱糟糟的怪罪下来,所有人都被秦拂赶了回去,现在演武台空无一人。
那一瞬间,一个词瞬间蹦进了秦拂的脑子里。
——避人耳目。
和魔渊一样,现在的演武台是个很好的避人耳目的地方,而且比魔渊来的更光明正大。
秦拂抿了抿唇,皱起了眉头。
如果苏晴月折返回来是因为她想的那个原因的话,那么这次天衍宗和道一宗的冲突就不可能是一场意外。
有人刻意制造了这场冲突,只为了弄出这么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和苏晴月见一面?
那么……那个给苏晴月堕仙草的外宗弟子,难不成是道一宗弟子?
秦拂皱着眉头,直接拿出了一个能隐匿气息的法器,停在半空中观察着苏晴月。
……
另一边,道一宗的弟子走出好远才敢有人说话,弟子们叽叽喳喳的安慰着落败的聂寒诀:“师兄,你别伤心,那个秦拂也就仗着自己是剑修同阶无敌,
师兄的天赋必不比她差。”
然而天天叫嚷着要战胜秦拂一雪前耻的聂寒诀这时却摇了摇头,说:“这次是我输了。”
说着他脸上还浮起了一抹红晕,不知道在感叹什么:“秦拂不愧是能战胜我的女人!”
道一宗的弟子听的一脸问号。
一直站在聂寒诀身边的安少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师兄,对不起,这次也是因为我你们才和天衍宗起矛盾的,无乐长老让我们低调行事不起冲突,长老回来之后我去认罪,长老罚我就行。”
聂寒诀皱着眉头说:“我们道一宗本是一体,天衍宗弟子欺辱于你,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届时我去和长老解释!”
安少炀一脸的感动。
又过了一会儿,安少炀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突然一脸惊愕的说:“师兄,我好像把父亲留给我的玉佩落在演武台了!”
聂寒诀皱眉:“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
安少炀:“师兄对不起,但我得回去找一趟,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聂寒诀想了想,说:“行,你去吧,但你快去快回,长老让我们在天衍宗期间务必一起行动,我只能等你一盏茶时间。”
安少炀:“一盏茶足够了。”
他御剑离开,在走之前,听见有黑袍法修抱怨道:“长老也太谨慎了,大家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师兄弟,怎么可能有什么妖族奸细混进来,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安少炀听着
这句话,勾唇笑了笑。
……
秦拂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看到一个黑袍弟子从远处飞来,落在了演武台上。
黑袍?果然是道一宗!
但是当那黑袍法修转身时,秦拂却愣在了原地。
这人居然是聂寒诀。
难道与苏晴月有所交集的那个人居然是聂寒诀?
秦拂皱着眉头看下去。
聂寒诀到了演武台之后却并没有看似乎正无所事事的坐在演武台旁边的苏晴月,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四下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