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用湿巾擦干净手指,拆开塑料袋子的包装。
以前宁簌也跟殷楚玉有过零距离的交流,可两个人都是生涩的,游离的。没什麽爽快的,亲吻大多是蜻蜓点水。殷楚玉并不会阻止她,然而她贫瘠的脑袋以及自身的矜持内敛,也提不出有效而刺激的措施来。
对无师自通的期待让人折戟沉沙。
至于现在——
好吧,她还没来得及看陈散发来的“大礼包”。
亲吻点燃的火没那麽容易消除,出差时间拿了极大的理智来适时的止步,而此刻只想全身心陷下去。两个人的气息混杂在了一起,手指不满足于在面颊描摹,逐渐地朝着下方游动。意乱情迷间,身上已经没什麽布料。
说没经验不合适,但也没能到熟能生巧的地步。急促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中掀起涟漪,宁簌的手指在沿着曲线往下挪的时候,忽然间被殷楚玉抓住。她的眸光涣散,在黑暗中看不清殷楚玉的神色,只能察觉到殷楚玉的膝盖抵着她,让她感官聚集在那一点,无暇去细想那只被抓住的手。
“簌簌。”殷楚玉的嗓音低哑。
宁簌哼出了一道鼻音,像是要哭。
殷楚玉的腿往后移动,但只是抽离片刻,又重新陷入湿润的温软中。她依旧握着宁簌的手,带着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上找寻合适的韵律。
宁簌的思绪浑噩,她的唇又被殷楚玉衔住,她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了个激灵,浑身颤抖得厉害。
“殷楚玉。”宁簌连名带姓的喊,这下颤抖的声音是真的带上哭腔了。
殷楚玉的眼睫披垂着,眸中的蒙着一层水光,眼尾的绯色勾人心魄。她能清晰地捕捉到宁簌克制不住擡腰的细微动作,咬了咬宁簌的耳朵,说话声音特别轻:“在教你呢。”
宁簌哪能学到什麽?她的触感凝聚成了一个点,在两人越贴越紧的时候,放出了一团灿烂的火花。她只能小声的呜咽,喊着殷楚玉的名字,用变换的语调表达自己的祈求,抱着她不停地发抖。
肢体相贴,急促的心跳如雷霆的轰鸣。
许久之后,宁簌缓过了神,眼角的泪还没有收住,就听到殷楚玉低哑的笑声。她抿了抿唇,暗色藏住了她的一抹羞恼,她不说话,只是重新贴着殷楚玉,报複性地在她的锁骨处用牙齿磨了磨。
她的脑子到现在都有点懵,殷楚玉怎麽能这样——
宁簌换了个指套,殷楚玉没再拦她。
声音是克制的,细微的喘息像是羽毛一样扫过宁簌的耳尖,勾得宁簌的思绪飘飘蕩蕩。
她没怎麽听过殷楚玉的呻吟,不是完全的安静,而是极低的声音回想,仿佛一道变调的呼吸,可又透着几分旖旎。
宁簌一边动作,一边坏心眼地问:“怎麽不说话呀。”喊名字有些不合时宜,她压下心中的羞意,在殷楚玉耳畔“宝宝”“姐姐”乱喊一通。
殷楚玉的手擡了起来,捏住了宁簌的后颈。一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她偏了偏头,咬住了宁簌的嘴唇。只是她浑身酥麻,没什麽力气,轻而易举便被宁簌夺去了主导权。那按压在宁簌后颈的手又滑到后背上,轻轻地摩挲着。
淩晨的时候,宁簌抱殷楚玉去洗澡。
灯光有些刺目,透明的玻璃镜面,两人相依偎的身躯一览无余。
宁簌没敢仔细看。
也没注意殷楚玉掀动眼皮子,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觉彻底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没有工作的周末,宁簌懒得动弹,只睡眼惺忪地看着天花板神游。
像梦一样的夜晚,是记忆最深刻清晰的一部分,只要念头一起,便能完美重演。
只是这种回味有些磨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宁簌瞬间回神。
殷楚玉醒来,但没搭理宁簌,只是掀开了被子。
宁簌的视线落到殷楚玉交叠的腿上。
睡袍长度没到膝盖,加上系带根本就没绑紧,早已经松散开,松松垮垮地搭在殷楚玉的身上,露出点缀着吻痕的肌肤来。
宁簌低着头,脸上热烘烘的。她擡起手殷楚玉拢了拢领口,擡眸凝视着嫣红饱满的唇,又想亲上去。
“饿了吗?”殷楚玉哑声问。
宁簌听她一说,也觉得应该进食了,乖巧一点头。
殷楚玉又说:“你去点餐。”
听到宁簌说“好”,她又继续分配任务:“你去喂猫,我——还是你去收拾次卧。”
宁簌快速点头,没有任何怨言。
不用去次卧,大概也能想到湿巾、纸巾以及指套堆出来的满地狼藉。
午饭后,两个人没什麽出门逛街的念头,窝在客厅中看电影。
期间,宁簌从陈散那收到了张奕霖和梁成君转了十八手的道歉,她只懒洋洋地说声“知道了”,就没再理会。
说她们大恶人也不是,反正不会再往来,至于当朋友那更是天方夜谭。
到了晚间,远在十万八千里旅游的宁檀她们打了个视频电话,跟宁簌、殷楚玉进行视频聊天。她们的确很相信宁簌的眼光,笑吟吟的,洋溢着一股蓬勃的活力。末了,还说了她们会尽早赶回来,两家的长辈总得见上一面。
只是在宁檀她们回来前,宁簌就先跟着殷楚玉见了她的亲人。
关和璧已经见过了。
关仪的气质出挑,依旧是美得不可方物,仿佛壁画中走下的天女,举手投足间萦绕着一种举世无双的清绝。殷之鑒跟殷楚玉的长相更相似,只是眉眼间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整个人萦绕着柔和的气质,跟八卦中传的“巧取豪夺”霸总,没有半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