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滴一滴从铠甲缝隙流了下来。
“此时送回汉中……”马岱考虑是把马送回汉中疗伤。
而副将则认为:“三军皆已撤去,我军已经是孤军了,若是送上将军回去,怕是被魏军擒个正着。”
“唉呀!那你说如何是好。”马岱心急如焚,这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我且去问问我麾下士卒。”副将出帐。
马岱教人端来热水,热酒、好肉、羊奶:“兄长!你可不能弃我而去啊!”双眼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会!将军。”副将看去乃是马那日没有杀死的魏卒。
“你会?”
“小的生在中原,家里医馆,迫于无奈才从军。”那人边说边拿出腰间的药材:“这是我会行医的证明。”
“马将军饶我性命,我终生为大汉效力!若不快些上将军性命危也!”这降兵急得要哭了。
“我如何信你?你乃降兵,家中有妻儿老小尚在曹魏!若是上将军有失……”
这降兵叩:“若是上将军有失,我三军也休也休矣将军!”他连连叩!叩叩得血肉模糊证明他的诚意。
副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若是你敢对上将军不利!”
“斩我头!”降兵叩跟着副将进入了帐中。
只见马岱哭得那是梨花带水:“快!替我兄看看情况。”
降卒见热水已经打好,便用蜀锦浸湿先擦拭马的铠甲。
“待我一点点剥离。”他一上手却觉得这铠甲居然没有跟血肉粘连?
极其小心的用树枝撬开一处。
刚撬开,那血液便缓缓流出:“看来将军此处没有受伤。”只见内部的白衣已经被血液浸湿,但好像跟流水一般并未粘连皮肤:“莫非上将军……”
降卒极想证明自己的猜想,于是直接撒一盆热水到马的身上。
马纹丝不动,那干涸血随着脱落的铠甲渐渐恢复了属于血液的沸腾。
降卒近乎是咬着牙,不敢相信:“上将军居然……”
“如何?”二人问。
“上将军真乃是天上来的将军!”说罢降卒叩拜。
这可把马岱二人急死了:“你就区区看了一下,怎么就拜了起来?”
降卒抬起头,痛哭流涕比着手指:“这一生能看到如此情景,我真不枉活。”
“哎呀!你说来。”马岱快要急疯了。
降卒这才说道:“上将军毫无损,只是太过劳累,血液遮了耳鼻,清洗身子休息一下,便可安然无恙啊!”
“啊?”副将与马岱二人皆震惊:“你如何得知?”
“那一盆热水泼到伤口上,即使是上将军的躯体也该有反应,可是丝毫无反应,说明皮肉并未有损。”降卒解释。
随后降卒亲手揭开马的所有战甲,果然如他所言,马身上只有血迹斑斑,那壮若野狼的身体无一处伤痕。
“神威天将军马!小人叩拜!您便是小人的再世神仙!”
二人相视一番拜:“将军神威!”
马岱还有一些小激动,毕竟是自己亲哥哥这么强。别人家的哥哥。
三人便静待马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