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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老师已不是人（第2页）
……
幽暗昏暝的厕所里。
灯光诡谲明暗交迭，仿若随时将全然熄灭。
空气中逸着若有若无的腐朽之息，周遭壁面尽是斑斑驳驳、错落之痕，地面潮黏而滑腻不堪。
张老师惶恐不安地四处张望探寻。
远处，一滴滴液体悠悠坠下，于地面洇出触目惊心的明艳红，在这僻暗氛围中格外夺目。
张老师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抬脚极其缓慢地向前挪动着，顺着那鲜血滴落的方向定睛注视。
两个身影晃晃悠悠地悬吊着，而在那两个身影之上，一个身着诡黄的身影正趴在那里，它缓缓地转过头来……
张老师心中骤然一阵惊颤，猛地向后急退，脚下一打滑，整个人跌向便池边。
“嘭”的一声闷响扬起，张老师的头实实在在地撞在了便池上，出一声极为沉闷的声响……
……
没多久，罗启的消息传来：
[他们两个除了笑容中隐约透着几缕阴霾，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接着又问，
[你们那边情况怎样？]
恰在周九将要回应之时，一个身影从厕所缓缓踱步而出。
“张老师？”念余知轻声询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没有任何回应。
念余知再次开口，“张老师，是您吗？”
依旧安静无声。
那身影逐渐靠近，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能够勉强认定这就是张老师。
念余知刚要抬脚向前，周九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念余知猛地回头，只见周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张老师，双唇紧闭，没有说出一个字。
张老师始终缄默，径直朝教室走去。
忽然间，周九眼前的景象泛起奇妙涟漪，定睛一瞧……竟是精神病院？
身后，是无尽的黑暗。
周九心中满是惊诧。
远远地，小黑和小白朝着周九用力挥动着手，高呼：“九哥，快来，快来给我们讲故事呀……”
这是什么情况？
周九满心疑惑。
小黑小白依旧不停地催促着：“快进来呀……”
周九微微挪动脚步，心中思忖着。
难道我从未离开过精神病院？
不，绝不可能！
小黑小白每天都会忘记故事，每天都是自己主动讲他们才会急切地催着往下讲！
如此想着，周九停下脚步，出声问道：“讲什么故事？”
小黑小白齐声回应：“你在元校的故事呀……”
果然，他们绝不是小黑小白，那么……他们是……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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