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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白切了蛋糕,纪霜只吃了一小块,正喝了口水,听到陈屿白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你化妆了?”
“……”
“专门来见我化的妆啊?”男人嗓音懒散,带了点笑。
纪霜:“……”
“好像还有个月亮耳钉。”
“……”
她正想说点什麽,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白榆来的电话。
纪霜奇怪地接起,他从来不会这麽晚给她打电话,“白榆?”
意外的是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喂,是叫纪霜吗?白榆的朋友?”
纪霜忽然有些紧张:“嗯,你是谁?白榆呢?”
“我是他室友,他急性阑尾炎,被我们送来医院了,想着和你说一声。”那人解释:“不过你别急啊,人没什麽事,已经做完手术躺着了。”
纪霜被吓一跳,赶紧起身,急忙地把东西收拾好,问他:“哪个医院?”
陈屿白手一顿,擡眼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安抚道:“别急。”
纪霜稍微冷静下来,听到对面报的“仁爱医院”的话就匆忙说了谢谢先挂了,和陈屿白说:“屿白哥,我得先走了。”
“送你。”陈屿白已经起身,套了件外套,手上还拎了一件。
纪霜愣了一下,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自己去。”
“这麽晚你自己去?”陈屿白看她一眼。
“……”
纪霜在他身后小声嘀咕:“你生日去什麽医院啊?”
陈屿白听到,转过身,温柔地揉了下她的头,低声说:“小姑娘别这麽迷信。”
“……”
哪里是迷信。
只是希望你生日第一天别待在医院而已。
这个点路上的车很少,偶尔几辆疾驰而过,天色暗沉,没有星星和月亮。陈屿白开得很快,纪霜平静下来,偏头看他:“不用那麽快。”
陈屿白顿了下,说:“怕你着急。”
但还是放慢了一点速度。
纪霜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说:“白榆是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麽要解释这个,尽管陈屿白压根没问。
“嗯,明白。”陈屿白应。
纪霜没说话了。直到到了医院门口,陈屿白拿着那件外套和她一起下了车。
走了两步,她回头问:“屿白哥,你怎麽和我一起下来了?”
“陪你一起上去。”停了几秒,他又不甚在意地补充道:“我比较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