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大6上穹顶并非血日,这里依旧和往常一样,只是天幕有些暗淡,像是凌晨的天幕,将亮未亮。
街道办事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好像在商谈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面前经过两个过路人,一个西装革履看上去十分儒雅,另一个则是长相略显青涩,但举止大方看上去像是某位世家公子。
有男人露出戏谑的笑,他咧开嘴拍了拍西装男人的肩膀而后满不在乎道:“这位先生我看你很需要我们为你料理一下,你看这是……你的外方亲戚吗?怎么看上去不是本地人。”
霍尔卡罗没有表情,他环视四周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后,便微微朝着李万朝点头。
而后拉着那个男人走到一旁在他耳边轻语:“秩序与我同行。”
只是刚说完这句话,对面那个原本戏谑的男人突然笑容僵硬,他略微有些诧异,而后才正色道:“秩序与我同行。”
“你就是那个霍尔家族的深渊教徒卡罗?”男人打量着眼前的西装男人,似乎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的,我和那位想要加入伟大的秩序教会,我们愿意做一名忠诚的信徒。”卡罗神色虔诚,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表现。
那个男人明显一愣然后低声像是在怒吼可不敢声音太大:“卡罗!你是深渊教徒!你要背叛你的信仰?”
街道上其他的还在相互攀谈,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李万朝只是瞥了一眼霍尔卡罗的方向,他没有着急,在心里对于霍尔卡罗的能力表示很有信心。
卡罗也只是淡淡的从他怀里掏出来那原本属于深渊教徒的名片,而后松开手丢在地上,毫不顾忌的上去踩了几脚。
西装男人神色平淡:“不再是了,我的信仰本就是秩序,秩序与我同行。”
许久的错愕后,那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卡罗:“你认真的?我是说,深渊教会怎么你了?在我的档案里,你成为深渊神官是早晚的事情。怎么这个节骨眼上说不干就不干了?
男人语气里有些羡慕,眼前这个霍尔卡罗和普通的深渊教徒不同,霍尔家族是可是主教世家!
只是他不明白,身为主教世家的霍尔卡罗居然会投奔秩序……
很自然的接过男人的烟,霍尔卡罗搓了搓手有火焰在指尖点燃,然后替自己和男人将香烟点燃,甩了甩手解释道:“老兄,活着才配谈信仰不是嘛,深渊教会他们想要我的命!该死的,你不知道那些怪物……他们居然把我推向了那些怪物的巢穴!!!就是今天深渊真神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会唾骂他,该死的!”
听到了霍尔卡罗的解释,对面的男人有些惊愕,他晃了晃脑袋指着另一边的李万朝:“他呢,也是一样?”
“不,这位是神州人,他也很向往成为秩序教会的一员,他感动了我。”
卡罗的语气很自信,言语间有着不可忤逆的语调。
许久男人丢下烟头,用开胶的鞋底狠狠踩灭,然后有些期待的看了一眼卡罗,忍不住欣喜:“东西呢?规矩你是知道的,先验货。”
霍尔卡罗闻声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来6o秩序币。
这6o秩序币是霍尔卡罗在地下交易里用12o深渊币兑换的,并非是两者比例不同,只是地下交易的地方商家宰人太狠!
看到那6o秩序币,对面男人的眼睛瞬间火热,他欣喜若狂装,先是迫不及待的用手弹了一下,而后又露出微笑朝着卡罗吹了一声口哨:“走吧,霍尔卡罗先生,相信秩序真神会庇护你的,秩序与我同行。”
“秩序与我同行。”霍尔卡罗也笑着说。
紧接着男人对着一旁的站在街道口的同伴挥了挥手,表示告别。
街道口有人略带酸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等待那西装男人和一个少年上了车之后,才缓缓说着:“这秩序教会越来越吸引人了。”
“怎么你在关心什么,难道轮回真神会怪罪你没有抢过来两个信徒?”
“哦,别误会,我可不关心他们是否信仰谁谁谁,我只在意那介绍费,6o秩序币,换成轮回币够我一家老小吃半个月了。”
“啧啧啧,还不是你们轮回教会太弱了?”
“哦,看来你们光明教会想要和我们轮回试试了?”
“试试呗,都是落汤鸡,谁也别瞧不起谁……”
……
一路无话,等过了几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霍尔卡罗刚打算掏车费,就被男人阻止了。
“别,介绍费里面有这项服务,卡罗先生可别这样了,进去吧,我都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了。”
男人坐在驾驶位置上扭过头看着霍尔卡罗而后又将目光放在李万朝身上。
“神州人……啧啧啧,现在神州人可不多见啊,我听说不都是上什么……堡垒了?”
男人眼色飞舞,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
李万朝点点头说着:“是空中堡垒。”
“哦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祝你们一切顺利,再见了。”
男人目视着二人下车,最后直接离开了街道。
星幕璀璨,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庄严的大楼,门口有排了不少的人,他们神色有些古怪,和街道上的行人看上去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看到了李万朝的疑惑,霍尔卡罗连忙解释指了指那栋大楼说着:“那是秩序教会的治疗中心,少爷你也清楚,现在医疗机构有多紧缺,每天都有排不完的人等着治病,并且治疗费用高的一塌糊涂,很多情况下往往病患家属一辈子的积蓄也无法支撑一次治疗的费用。”
谈到这里,李万朝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并且深有体会。
说起医疗作用,他体内那不知名的漆黑液体好像就具备治愈的功效,加上永燃心火,可以说目前而言还没有遇到少年不能医治的疾病。
但很快李万朝的视线就从那栋大楼挪开,因为他感知到了什么,在面前,有一位身着制服的金女人正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