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仁宫本是皇后,该颐养天年,若不是言行得咎,失欢于先帝,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看来皇后之位,不易坐呀。”
(章总忍不住说:“她与你如何能比?”)
皇后身旁的婢女也是同样的说法:“您与景仁宫怎么一样?您出身大族,又有皇子。”
“景仁宫何尝不是出身大族,又有皇子?只是皇子早夭,宠妃当权,才致太后移位易主,潦倒丧命,身后连史书都不得记载,仿若是一粒不曾存在的尘埃。”
“无论皇上怎么想,只要将来,娘娘稳坐皇后之位,咱们的二阿哥平安长大就好。皇上嘛,难免有宠爱之人,只盼她们先别生下皇子才好。”
“若是嫡子长成,宠妃们再生下庶子,也就不怕了。”
(章总难过地说:“她怎么能这样想呢?”)
他问白脸:“她怎么能这样想朕呢?”
白脸提醒他:“皇上,您不要移情太过,这位是皇后,但她并不是您的皇后,您的皇后又不叫富察琅嬅,这不过是一个虚构的人而已。在这个故事里,元后不得宠爱,弘历的真心只给了青樱。”
“给了个不值得的人!”章总道,“那是个瞎子!”
也不知这句瞎子骂的是青樱还是弘历。
白脸道:“您就放宽心吧。”
“这里头的皇上叫弘历,朕怎么能真的置身事外呢?”章总摇摇头,“只是,朕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后人眼中的朕……废后……太后……皇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章总很委屈。
“是朕给废后的待遇太好了?还是说,朕给皇后写的诗,太少了?”
白脸听得一头冷汗:“不至于,不至于……”
废后去世,章总特意下旨不许以皇后之礼下葬,只按照皇贵妃之礼下葬,不允许守孝三年,实则最后的葬礼只花费了两百两银子,各种布置也堪比嫔。不仅如此,他还禁止将那拉氏埋进自己的裕陵,而是开启了纯惠皇贵妃墓,把那拉氏草草葬入其中。还是后来皇陵坍塌,不得不开墓抢救式掘,这才现那拉氏的尸骨竟然做了纯妃的陪葬。这事,稍微对清史有些兴趣的人都知道。
至于章总给富察氏写的诗……恐怕比许多古代文人一辈子写的诗还多。
“也许,是编剧自己挚爱青樱,所以想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吧。哈哈。”白脸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讲了个地狱笑话。
他没敢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这帮人可真有意思,张口闭口就是景仁宫死了,看来是笃定要认一座宫殿当娘娘。”
章总点点头:“是啊,真搞不懂,后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当然不是,谁知道编剧是从哪学到的。”
成功支开话题,白脸赶紧说:“接着看吧,这段无聊的剧情总算是要结束了。”
“确实无聊。”章总同意,“青樱竟然没吃那个毒药。”
他是真不想见到青樱活到变成废后,来气死他。
……
“皇上,慈宁宫历来为太后所居。”秦立仍在继续禀报着太后迁宫一事。
弘历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淡淡道:“既是太后所居,必得慎重待之,传朕旨意,精修慈宁宫,以供太后颐养天年。”
“既要精修,慈宁宫一时就住不得人,那太后——”
“可以暂住寿康宫。”
“让太后和太妃们同住?这这这……这也太窄巴了点。”
(章总:“这个狗奴才是反驳朕?”)
(白脸:“您就别代入了,这是弘历,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