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穆很想這樣說,臨了又一把把人拽回來。「但後來就不一樣了。」
「我後來就覺得,只要能在你身邊,去哪都會放鬆和愉悅。」
這種話倆人之間說的不多。
謝初時別彆扭扭地偏開眼,「肉麻死了。。。。。。」
「我是認真的。」再度被人勾住下巴。
雪還在下著。
傘卻已經掉在地上。
兩人站在草地正中間,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齒尖相隔。
周身的涼意根本抵達不到內心。
想著他倆還在學校,謝初時本來就只打算輕啄一下。
但又覺得在飛雪裡實在難得,就想著多依偎一會,更深地把自己陷進對方的懷抱里。
只是突然。
高八度的女音從身後傳來,「天吶!」
因為還在學校,兩人都有了點早戀被抓包的錯覺,立刻往兩邊分開。
只是轉過身的那刻,又有個男人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調大吼:「臥槽!」
四個人面面相覷。
高北梳著個大背頭,一手打著花傘,一手牽了個披肩長發的漂亮姑娘。
結巴地開口,「初初初初……初時!」
他指著眼前,一隻手反覆揉著眼睛,祈禱是自己認錯了。
顯然。
出櫃這種事,鄭重其事的少,突然被抓包的多。
謝初時怔在原地,秦穆已經把傘撐開,擋在他的頭頂。
和往常打破僵局的那個人不同。
這次謝初時先開了口,走過去,故作輕鬆道:「北子,婚備得怎麼樣啦。」
「差,差不多了,今兒不是下雪麼,就帶我媳婦來看看老王。」他頓了頓,又道:「誒不是,初時,你倆這……」
即便在學生會混到了會長,又順利入職省委辦。
遇上這昔日兄弟當場和一男的親一塊,他一時半刻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初時自然地和身邊人十指緊扣,「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高北還在表演原地吞雞蛋。
他身邊的女孩早已經調整好情緒,不好意思地把長發挽到耳後,「抱歉,剛是我失禮了。」
「沒事,我們也有問題。」謝初時道。
畢竟這還是在高中,要是真帶壞了學弟學妹們可怎麼好。
雪越下越大。
幾個人走到教學樓裡面走。
高北的未婚妻挺善談的,名叫蔣夢可,好像和高北很早就認識了。
謝初時立刻醒悟過來,沖人耳邊小聲道:「北子,你當年天天可可女神的,說的是不是就是你媳婦呀。」
教學樓這個點沒什麼人。
秦穆也沒讓人往邊靠太近,這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