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衣裳的丝线泡了红花,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等等才是皇后的手段。
这次的安神香只分给了她和年世兰,若她们出了问题,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安神香,皇后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其实还有一人与你我都有仇。”绿绮意味不明的说道,有一个人曾经也与她结了仇,和年世兰同样有着深仇大恨。
蓦地,齐月宾三个字跳入年世兰的脑中,“端妃”,她咬牙切齿道。
绿绮颔,“你灌了她一壶红花汤,致使她不能生育,至今仍缠绵病榻,她岂会不恨你。”
年世兰气道,“分明是她先动的手,还不许我反抗吗?”
当年齐月宾一碗安胎药生生让她流了六个多月大的孩子。
虽然如今她知道齐月宾不是主谋,但她不相信当年齐月宾会不知道那碗安胎药中放了什么东西。
毕竟齐月宾不是什么蠢货,相反她聪明的很。
“恨我?她齐月宾有什么资格恨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年世兰眼眶含着泪,每每想起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她都心痛难耐。
忍下想要落泪的冲动,她问道,“你怎么和齐月宾结了仇?”
她和齐月宾结了死仇,齐月宾对她下手不奇怪,可宓贵妃呢?
宓贵妃入王府时,齐月宾已被禁足,两人从未相识。
后来入宫,齐月宾在延庆殿养病,宓贵妃生下七阿哥后也一直在景阳宫修养,这两人从未有过交集。
齐月宾怎么会对宓贵妃下手?年兰世兰实在没想明白。
绿绮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指尖,“在我怀五阿哥的时候,有一个接生嬷嬷就是端妃的人。”
“她那么早就对你动手了?”年世兰脱口而出。
“没错。”绿绮知道齐月宾的心思,无非就想要个孩子。
在王府时,她是格格,齐月宾是侧福晋,想抱养她的孩子就是一句话的事。
无奈当时齐月宾在禁足,根本不可能抱养她的孩子。
进了宫,她是嫔位,一宫之主,齐月宾更不可能抱养她的孩子。
唯有她不在了,齐月宾才有可能抚养她的孩子。
她是贵妃,若她没了,皇上只能将孩子交给贵妃和妃位上的人。
皇上至今忌惮年家,翊坤宫的欢宜香断都没断过,敬妃已有淑和,只有同在妃位上的齐月宾有这个资格。
“这事我们不要插手,直接告诉皇上。”
绿绮说道,皇上对齐月宾有愧疚之心,用这件事将皇上的愧疚之心磨没了,再对付齐月宾就容易很多。
“对了,还有那墨菊,太后皇上皇后各送一盆,敬妃惠嫔也送一盆,莞嫔那里也送一盆,余下一盆你要吗?”
绿绮用的是送菊花的名义将年世兰请来的,自然要把这事办好。
年世兰胡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景阳宫,回去后请了太医检查了安神香,确定上面有问题,才带着香和太医直奔养心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