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好奇,所以想问问。”李锦绣察觉出了一丝异样,怀疑纯阳之体不是什么好体质,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纯阳之体是跟天煞孤星一样,很邪门吗?”
燕雨真摇头。
“那,那到底……”
“天生炉鼎。”燕雨真凝视着他,语气低沉,“拥有纯阳之体的人,天生适合修合欢道,故称作为天生炉鼎。”
什么?!
天生炉鼎?!
李锦绣懵了,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
他不知纯阳之体,但若是说起天生炉鼎他就知道了,这玩意儿在修真界,那是相当稀有。
每一个天生炉鼎问世,都势必要遭受无数人的争抢,只因利用天生炉鼎修炼有奇效,往往修炼度能提升十倍不止。
抛开修炼,天生炉鼎的滋味据说不同凡响,但凡试过的人都念念不忘,没试过的人只听个名声都心痒难耐。
想不到自己借的这具尸,还是个天生炉鼎啊。
李锦绣的嘴瞬间就闭严了,不能说,跟谁都不能提。
男孩子出门在外得保护好自己。
难道师尊早就现了他的特殊体质,所以之前才会说那样的话?
这么说来,解师尊寒症之道,就是这纯阳之体?
可问题是,具体要怎么解?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亦或者是……灵肉合一?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李锦绣就暗地里疯狂抽脸——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视师尊为长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尊养育了他那么多年,把他从小拉扯长大,他怎么能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哪怕事出有因,为解师尊的寒症也不行!
连师尊都敢染指,他成啥人了?
李锦绣这点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师尊一直在马车上静坐,甚少露面,李锦绣白天的时候,偷摸过去转了几圈,可连师尊的衣角都没瞥到,就被燕雨真两鞭子吓回去了。
燕雨真讨厌他,把他当狼一样防,不允许他接近师尊,私底下和师尊议事时,还不忘提醒师尊,此人不安好心。
江寒溯笑:“何以见得?”
燕雨真就给师尊列举了李锦绣的罪状,像什么举止鬼祟,眼神猥|琐,装傻充愣,还什么撒谎成性。
江寒溯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墨玉指环,笑容浅淡,一语道破:“你是觉得他像李锦绣?”
“师尊也这般觉得?”燕雨真瞬间正襟危坐,面色沉沉,“若他当真是,师尊想如何?”
“杀。”江寒溯毫不犹豫,声线偏冷,可低声说话时,显得格外温柔。
燕雨真愣了愣,仔细端详师尊的神情,在心里默默判断此话的真伪,片刻之后,他才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回换江寒溯问了,笑容依旧在脸上浮动,马车宽敞,车帘卷起半角,外面景色变幻飞快,李锦绣不知打哪儿讨来一匹枣红色小马,正骑着跟马车并列,看似一本正经,实则眼神鬼祟,一直往马车里瞥。
江寒溯勾唇,觉得他可爱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