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被子的阻隔,屋内温度很低。
持续了一周的运动量,尽管体能再好,余凝也只是个beta。
大门口的门铃声连接了二楼走廊上的安全警报系统,门铃声超过五分钟还没停,警报系统就会将其传达上来。
隔着墙壁和门板,原本清脆的叮咚声听起来异常沉闷,却没有吵醒余凝,想来是真的累惨了。
余凝的睡相还算好,背对着他,露出小片白皙的脊背,上面红色斑痕遍布,后颈处有个浅淡的咬痕,正好应对了他的后脖子,足以可见这一周的疯狂。
他小心翼翼拉过绵软的灰色被子给她盖住,捞起掉在床沿的短袖和裤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没穿鞋,光着脚去了衣帽间。
昨晚发完狠,他和余凝又在浴室胡来了一通,一直到彻底熄火两人才浑身湿漉漉的出来。
是谁先开始的这个问题得追溯到一周前、余凝突然在凌晨闯入他的房间那晚说起。
当时余凝咬完腺体,本以为事情到此就会结束,哪曾想下一秒嘴里异物入侵,是她的食指。
在这件事上,隋元驹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及时推开她,纵容了她所有过火的行为,以至于两人共同酿成大错。
祸是他闯的,等余凝醒了,他会担起责任。
换了身衣服,门铃声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隋元驹快速下了楼。
他刚到客厅,听见存放猫粮的小屋传来脆响,不用想也知道b119又自己跑进去吃东西了。
这几天基本就是这样,他和余凝在屋里昏天暗地,门上了锁b119听到动静进不来,它也不闹,就自个儿找地方玩,玩累了去吃扒拉出猫粮,一点不让人操心。
离大门越近,门铃声越大。
终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他打开一看,是林尧言的视讯请求。
隋元驹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终端面板上出现林尧言那张白俊的脸和耀眼黄发,背景不是军事基地,而是一辆白色的车和略显眼熟的建筑物,他旁边似乎还有个人,露出了小半边身子。
视讯一接通,林尧言眯起眼往他身后看了几眼,眉宇微蹙:“少尉,你终于接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经他一问,隋元驹这才想起林尧言前晚发来的消息他还没回。
想到那晚在做的事情,他轻咳一声,闷声道:“没事。”
不过——
声音明明是从视讯里传来的,怎么门外也有?
正在这时,他已经来到了门前摁下了开门键,沉重的大门向两边滑动。
果然,在外面疯狂摁铃的是林尧言,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市医院的许医生,余凝的朋友许术。
他对这个人还有点印象。
见到隋元驹,两人都松了口气,随即不约而同的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没了大门的阻隔,隋元驹带来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不仅是过分香甜的水蜜桃和椰香信息素,还有无法掩盖的事后味。
同为alpha,林尧言和许术对这方面异常敏感。
做没做过,通过信息素的味道就能辨别。
一开始许术还没往余凝身上想,直到跟着进了院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骤然顿在原地,同他并肩而行的林尧言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许医生,你怎么了?”被他的模样惊了一下。
只见许术咬牙切齿的瞪向走在前方的隋元驹,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明朗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簇簇火焰,那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到隋元驹脸上。
林尧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许术已经大步冲向了隋元驹。
“哎卧槽,怎么个事?”他人都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被少尉的信息素刺激到了吗?
很快,他就明白了许术此番反应的缘由,因为许术大声咒骂了句“隋元驹,你这个畜生,你敢动阿凝”,接着不要命似的抡起拳头就要往隋元驹脸上砸。
一个常年待在医院鲜少运动的优性alpha岂会是常年都在各项体能锻炼的极优性alpha的对手,拳头还没甩出去,人已经被反扣住两条胳膊摁在地上。
“许医生,请冷静。”从许术的咒骂中,隋元驹提取到了他突然对自己做出这个行为的原因。
许术气得脸色涨红,情绪过激连胸口都在猛烈起伏,他恶狠狠的扭过头瞪着隋元驹:“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竟然敢趁人之危,你这种人不配当——”
林尧言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扬起笑容竖起食指搭在唇边:“嘘,许医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哦。”
不用想也知道他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林尧言这是在帮他,毕竟有些话说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了,当事人可能不在意,谁又能保证隔墙没耳。
隋元驹松开许术,没有做解释,扔下一句“先进去”便转身大步离开。
三人前后刚进屋,穿着条宽松长裙的余凝正好下楼,八目相对,走在后面的许术和林尧言皆是一愣。
三人前后刚进屋,穿着宽松长裙的余凝正好下楼,八目相对,许术刚想说话,隋元驹先他一步走向了余凝。
步下最后一节台阶的余凝捂着嘴懒散的打起了哈欠,看到大清早出现在这里的两人,哈欠打到一半被迫中止。
“你们怎么来了?”她问。
许术和林尧言被问的一时无语。
“你和隋少尉要不看看你们的终端呢?”林尧言提醒她,嘴角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沉浸在那事上,余凝关了自己的终端,头两天老是有人给隋元驹发消息,不时打断进度,时爽时不爽,大脑不清醒的状态下,干脆把他的一起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