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实在太过严重,许大人放心,我今日就启程去皇城,一定将这信件和木匣子交到四公主手里,迟则生变,连先皇都被秦氏那个毒妇
给害死了,四公主一个人待在皇城里,简直太危险!”
“何况太祖爷辛辛苦苦打下的宴氏江山,可不能那般落入异姓人手里!白白糟蹋了两代帝王的心血!”
许亭松想了想,“国公爷所说确实不错,可国公也该想清楚,若国公您无诏入皇城,被新帝和太后发现了势必会引起戒备,届时一着不慎很可能点燃战火,我朝安危又该如何是好?”
北国公心直口快道:“若那野种皇帝和太后要打仗,那老夫便同他们打!我和太祖可是兄弟之情,先皇在我眼里更如子侄一般,有先皇这托孤之意,我今年虽说已经年过半百,却也没老得上不了马,打不动仗!可不能纵容贼子窃取大好江山!”
北国公情绪激动,说话也义愤填膺的。
大有一副立马就要上战场的万分豪气。
许亭松自然不质疑北国公对先皇和太祖爷的忠心。
只是这事实在太大,必不能凭一时意气仓促行事。
想了想,许亭松道:“先皇的信里不是说了还留了同样的木匣子,给另一位国公爷和朝廷大臣么,北国公不如先暗中派人去调查一番具体是谁,然后再同他们好好合计一下,如今天下安定,可是太祖和先皇努力了两朝的结果,若能不起战火当然是最佳。”
先皇在信里没有明确说出那位国公和大臣的名字。
想来也是怕若这信落入贼人手里,给那国公和臣子招来祸事吧。
北国公忙
不迭地点头。
“许大人说得有理,我会暗中寻人的,四公主那儿我实在不放心,我会计划好一切,偷偷潜入皇城,起码我们得先确保四公主的安全,再做打算。”
“宴铭那厮,就算知道了一时也不该妄动我。我这手下二十五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许亭松:“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国公爷还是要警惕些,先前容王殿下在皇城内都遭遇了暗杀,差点性命不保,想来也是新帝派人做的,想起警示之意。”
裴容遇刺这事北国公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当时也没往更深处去想,如今一听,却觉怒极。
他虽没见过裴容,却也知道裴容再怎么狂妄,至少是个真心为百姓的好王爷。
宴铭登基才多久,就这般容不下一个为国征战八年的裴容了。
以后这手握兵权的人岂不都要提心吊胆?
“这宴铭当真是歹毒极了!若真让他久坐皇位,这天下百姓可还有安生日子?!”
“怕是连我,也该活不久了吧!”
北国公冷冷笑道。
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的老臣里,活着的也寥寥无几了。
他是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断送在一个心思恶毒的孽种手里的!
“国公爷,万事当心。”许亭松担忧地叮嘱道。
北国公:“好孩子,放心吧,我虽没有当年的太祖智勇双全,却也并非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这次,我定然会保护好四公主,并
将那野种拉下皇位的!”
许亭松闻言,只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