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此人的度量,当真不比鸡肚子大多少。
裴容轻嗤一声,灼热的目光落在宴时锦脸上,自上而下地轻轻勾勒,带着毫不掩饰的调戏意味,声音哑道:“本王不想再说一遍,不过几日未见,殿下
是又害羞了不成?”
“殿下同本王夜会时,可不是这样。”
裴容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轻佻风流。
夜会……
虽然明知裴容是故意做给许亭松看的,丝毫没把她的自尊放在眼里,宴时锦仍是不争气地被他勾起了那些旖旎回忆,红了耳根。
许亭松有些看不过眼,他珍视的人被如此对待,便开口道:“王爷,此处毕竟是在皇宫内,还请……”
话未说完,便被裴容的动作惊得停住了。
只见裴容没耐心地将宴时锦拉到了身上,逼她面对着自己,乖巧坐在腿上。
随后头也未抬地问道:“还请什么?本王同四公主又不是没在宫里私会过,对吧?公主殿下。”
宴时锦被紧贴着裴容的身子坐着,根本不敢乱动。
只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爷自重!”
裴容淡淡一笑,并未言语,只是放在宴时锦腰间的手往边上挪了挪。
女子登时如临大敌一般。
身子绷得更紧了。
亦不敢再出言忤逆他。
二虎在一边看得直叹气,暗中寻思自家主子今晚当真是有些不当人了,一点都不尊重人的。
却忽然感受到裴容冷冰冰的目光,“你还杵这儿作甚?还不进去收拾一下?”
许亭松眉头一皱。
收拾?
他自然也明白裴容接下来要做什么……
登时心痛如绞,不愿再看下去,强忍着心中难受开口道:“王爷,微臣也退下了。”
说完,他便自觉地走到屏风后面。
大门处两
侧摆放有石凳和可供休憩的门房,他将自己关了进去,随后身子一滑,瘫坐在了地上……
屋外忽然传来宴时锦的娇呼,“王爷!”
他心头一紧,旋即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唇畔便泛起一丝苦笑。
之前在他府上,每次裴容来他都是知道的。
那时他既不能阻止,也不能以平常心待之。
如今和他们两人相隔甚近,脑海里不断重现方才两人紧紧相贴的画面,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妒火焚尽一般……
婉清宫内虽有几日没打扫,但里头却算是干净的,故而二虎只略略擦了擦灰尘,便想着出去瞧瞧什么情况了。
他不会看不出自家主子方才向许亭松示威的举动,心里是真怕裴容一时没分寸闹出什么事儿来。
不想,却和自家主子撞了个正着。
“出去!”
裴容轻轻怒喝道。
“得嘞!”
二虎忙不迭地弓着腰退下,动作利索地将门合上。
没走两步,便听到花瓶碎在地上的动静。
房间内虽铺了地毯,却也能听见些响儿。
他顿时重重叹了口气,嘴上呢喃道:“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么急的……”
屋内,宴时锦坐在了金丝楠木桌上,双腿被裴容抬着,架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