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表现得自然,好不叫宴昭澜看出端倪。
宴昭澜笑得一
脸神秘,“人是没瞧见,但这名字身份是知道的,说是个叫香雪满的良家姑娘,出身不俗,才貌俱佳,年岁同四妹妹你一般大,一直守身如玉,静待有心人,却也并非那青涩不知趣的嫩瓜子,有阅历有才情,如清酒醇香,正是一朵难得的解语花。”
“香雪满亭凝柳碧,春潮拍岸抱山青,确是个好名字。”
宴昭澜:“那可不?听说许多王孙公子想得香姑娘青睐,都无法打动美人。裴皇叔这次倒是运气不错,觅得佳人。”
她还特地驻足,在窗下的隐蔽处停留了些许时刻,待听见裴容和那女子的声音后,方才放心离开。
小塘居因算是崔牧之的私宅,饶是她乃当朝公主,也要等通禀过后才能进去。
她本还因要受些冷风感到不满,不料却是崔牧之亲自来迎接她的。
看见崔牧之的那张脸,她顿时觉得什么情绪都没了。
转瞬却更是痛心。
毫不意外的,崔牧之第十次拒绝了她的招揽。
她自诩貌美,身份贵重,视男人为掌中物,可短短一日,两个拒绝过她的男人都在锦春阁齐聚。
且都有美人相伴,叫她怎不挫败。
宴时锦又饮了杯茶,混着咽下糕点,口齿有些含糊道:“皇姐不必羡慕,今日崔郎同我说,夏堂里又来了些新人,阁主特地为皇姐留了几个,包管皇姐这次不虚此行。”
宴昭澜娇笑,“这锦春阁的阁主是个会做事的,只是可惜,最
好的已经在小塘居了,旁的,也就聊以慰藉罢了。”
忽然,宴昭澜压低声音,凑近了道:“说来,四妹妹我一直想问你,你同崔公子之间,可有什么风月之事……”
宴时锦被这般大胆之言吓到。
一时间竟呛了几口。
宴昭澜忙亲自给她拍背顺气,看她咳得双颊通红,只当她是太过羞赧,好笑道:“行了行了,怪我这个当姐姐的多嘴,倒是惹着你了。”
她本也只是单纯的好奇。
若是宴时锦不拘小节,还可同她讲些细节听听。
如今瞧宴时锦这羞赧模样,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
思及此,她顿觉可惜,“哎,我的好妹妹莫要暴殄天物就好,听姐姐的,切勿太拘着自己,人可就活这一辈子,什么一生侍一夫啊,都是折腾人的屁话,享受当下才是正理。”
听宴昭澜这话。
宴时锦更是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好姐姐,我困着了,也不耽误你的好事了,你快些去吧。”
宴昭澜笑了笑,“这事上你倒是比我还急,对了,长姐也很是挂心你,只是她的身份可不好出入锦春阁,等你明日回去了,她再来好好看你。”
“今日你也实在是受了惊吓,我也不叨扰你了,这就去夏堂验验货。”
宴时锦莞尔道:“皇姐好走。”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后,宴时锦眼皮沉重。
寻思总算能踏实睡个好觉了。
不料正睡得迷糊,却听一道异响。
似是什么重物落在
了地上。
她虽没有习武之人的敏锐耳力,却一向容易惊醒。
登时就不悦地嘟囔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