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喝道:“表妹,你莫要被他们蒙蔽了!我那几个兄弟当时就在这黄龙观附近好好走着,却无端遭了毒手,如今伤重难愈,这事儿能就这么算了?哼,你们现在拒不承认,还说我别有用心,分明是做贼心虚!今日我既然来了,就定要讨个说法,你们要是识趣,就赶紧把伤人的家伙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就算你是我表妹,也休想拦我!”手中兵刃一挥,身后党羽们也跟着齐声吆喝,气势汹汹。
柳如絮缓缓说道:“我正阳派向来行事磊落,问心无愧。若真如你所言,有人在我黄龙观附近伤人,我身为掌门又岂会不知?你口口声声讨要说法,却拿不出丝毫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带这许多人来此闹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再最后说一次,你即刻带人离开,此事尚可作罢,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以正阳派的功夫来会会你这等无理取闹之人了!”
钟涛在一众同门怒目而视之下,硬着头皮说道:“哼!表妹,你莫要拿正阳派来压我,我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虽说我暂无确凿证据,但我那几个兄弟的伤千真万确,定是和你们的人脱不了干系。你们现在拒不承认,还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别以为我怕了你们!”
忽见雷震天和苏慕蓝挟着周期缓缓走来,钟涛惊道:“师叔!”他面露焦急,赶忙上前几步,却又在看到雷震天和苏慕蓝那冷峻神色时,生生顿住了脚步。只见周期耷拉着脑袋,似是已被制住了身形,毫无反抗之力,钟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叔向来手段了得,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挟制住了呢。
云梦溪惊喜道:“雷少侠?苏姑娘?”
苏慕蓝微笑道:“云姐姐,常大哥,我们总算是没辜负大家的期望呀。这周期之前暗中使坏,点了柳姑娘的穴道,妄图给钟涛他们制造机会在黄龙观闹事呢。好在我们现得及时,费了一番功夫把他给制住了,也算是断了钟涛他们的一条‘臂膀’啦。现在且看这钟涛还能怎么折腾!”
钟涛面如死灰,想要逃走,可又不敢。他深知此刻若是贸然逃窜,且不说能否顺利脱身,单是那落下的临阵脱逃的名声,便足以让他在江湖中沦为笑柄,往后再难有立足之地。况且雷震天和苏慕蓝就站在那儿挟着师叔周期,虎视眈眈,他若稍有异动,恐怕立马就会遭到阻拦,甚至可能被当场拿下,只能僵在原地,心中慌乱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雷震天在周期的身上搜出一封信来,把这封信递给柳如絮,说道:“这是钟涛亲笔写给寒城的密件,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此次来黄龙观闹事的真正目的,以及和寒城暗中勾结、妄图谋取一些不可告人的利益之事。柳掌门,你且看看便知他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柳如絮读完了信,冷笑说道:“钟涛,原来你今日这一番闹剧背后,竟是如此龌龊的算计。勾结寒城,妄图在我黄龙观兴风作浪,谋取私利,还编出那等可笑的借口。哼,真当我正阳派好欺负不成?你既敢做出这等事,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败露的下场,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也好让江湖众人都瞧瞧,敢在我这儿耍阴谋诡计的,会是何种结局!”
“表妹,你莫要听信这信上的片面之词!这信定是有人伪造,想要陷害于我,好让我在江湖上声名扫地!我钟涛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干不出这等勾结他人、算计自家亲戚的勾当!你可别被他们蒙蔽了呀,今日我不过是想来讨个公道,却被他们如此污蔑,我不服!”钟涛虽强装镇定地狡辩着,但眼神却慌乱地四处游移。
“钟掌门,别再跟他们废话了,大伙儿一起上吧!”钟涛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此言一出,那些贪图功名利禄、狂妄自大之辈一拥而上。
柳如絮见状,目光一凛,喝道:“哼!自不量力,那就休怪我正阳派不客气了!”身形如电,率先迎了上去,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花,直刺向最前面的几人。
常年和云梦溪也毫不迟疑,一左一右飞身而出,常年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刚猛的劲道,震得冲上来的几人连连后退;云梦溪则身姿轻盈,手中丝带飞舞,似灵蛇般缠向敌人,瞬间便绊倒了好几个妄图靠近的家伙。
雷震天和苏慕蓝相视一眼,将周期往旁边一扔,也加入了战团。雷震天手持长刀,虎虎生威,每一刀劈下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吓得那些小喽啰们胆战心惊;苏慕蓝则以灵巧的身法穿梭其中,手中长剑不时刺出,专挑敌人的破绽下手。
正阳派的弟子们在秦牧的带领下,也齐声呐喊着,纷纷举起兵器,与这群来犯之敌混战在一起。
钟涛和柳如絮早已交上了手,只见钟涛手持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狠劲,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憋屈和算计落空的恼怒都泄在这刀刃之上。
柳如絮却不慌不忙,身轻如燕,手中长剑犹如灵蛇吐信,巧妙地避开钟涛的攻击,同时瞅准时机便刺出几剑,剑剑指向钟涛的要害之处。
柳如絮一边与钟涛过招,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着。毕竟钟涛算是她的表哥,虽此次行径恶劣,可真要痛下杀手,往昔的亲戚情分又让她有些下不去手。但若是就此放过他,难保他日后不会继续为非作歹,再给正阳派带来更大的祸患。这两难的抉择让柳如絮出招的度都不禁缓了一缓,可手中长剑却依旧保持着防御的姿态,以防钟涛趁机突袭。
忽听得有人说道:“如絮,请把钟涛交给我吧。”
柳如絮道:“但凭汪师叔处置。”
只见一位身着素袍、气质不凡的长者缓缓走来,正是汪师叔。
“钟涛啊钟涛,你怎就走上了这般歧途,做出这等错事,实在是辜负了门派的期望,也寒了亲友们的心呐。”他身形一闪便到了钟涛身旁,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还欲挣扎的钟涛。
钟涛面露惊恐,却也知晓此刻反抗无用,只能恨恨地低下头,等待着未知的处置。柳如絮见状,轻轻舒了口气,心中那一丝踌躇也随之淡去,只盼着汪师叔能妥善处理此事,给这一场风波画上一个合适的句号。
柳如絮晓喻众弟子道:“今日之事,大伙都瞧见了。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多有那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勾结外敌、寻衅滋事之人。我等身为正阳派弟子,定要时刻秉持侠义之心,行正道之事,切不可被那功名利禄所迷惑,做出有违侠义、有损门派声誉之举。往后需更加勤加修炼,以自身本领守护我派尊严与安宁,莫要让今日这般闹剧再度上演!”
众弟子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