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着热水的冲洗,穆子期一边暗暗思考着问题。他想到了张铭,他们的关系一度很亲密,可大概是部分观念不同,越到后期,两人的关系还是恢复到普通的同学关系,顶多是比其他同学亲密一点。
穆子期仔细回想,现自己的初中生涯,和其他同学都是泛泛之交,到头来,最要好的还是季无病和严日初,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成为了好友。
的确,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从现在开始,高中生涯是另一个,穆子期渴望自己能在这里学到更多的知识,交到合适的朋友。嗯,最好能赚到更多的钱。
一边胡乱想着事情,一边愉快地洗刷着身体,穆子期只觉得浑身舒畅。
正在这时,一直哼着小曲的严日初突然一声惨叫“子期无病待会怎么洗衣服我不会。”他一直有人伺候的。
“把衣服攒起来,等放假拿回家洗不就行了”季无病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以前咱们班有位同窗就是这般做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严日初喜滋滋道,“无病,你的脑子转得真快。”
穆子期无语,正想说话就听季无病接着说道,“不对,我没那么多换洗的衣裳。”听说高中有校服,他就只带了两套夏季的衣裳,冬天的被子和棉衣之类的,到时再托人送来。
“那怎么办这里有帮洗衣裳的人吗”严日初惨叫一声,“我爹什么事情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我不会洗衣裳。”
“唉,我也不会洗,不过听说不难。真是的,平时都有下人做这些杂事,为何学堂会有这么一条规定我家就在府城,其实离这里并不远,走路用不着两刻钟。”隔壁一起洗澡的仁兄插话。
“大概是想培养我们的自理能力”穆子期说了一句,准确地说,应该是想培养他们的集体意识和协作意识吧。
教育部明文规定,高中的第一学期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必须住校。等到第二学期,那就自由了,看个人情况决定。
“哼,种地我都会了,衣服有什么不会的”又有一人插话。
严日初听到这句话深有同感,大声道“就是就是,我们连种地都会了,连高中都考上了,洗衣服有什么难的我肯定能学会。”
他话说得响亮,结果真要洗时,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穆子期看,穆子期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动作有些笨拙。
穆子期很是无奈,本来一炷香能搞定的事,为了教他,愣是花多一倍的时间,反倒是季无病洗起来非常快,除了亵裤用肥皂搓搓,其他的衣衫都是随意一搓就拿出来过水,一看动作就知道他有多敷衍了。
穆子期有老叶氏的言传身教,有点小洁癖,忍不住说了一句“无病,你这样是洗不干净的,起码要搓一下衣领。”
“没事,不脏。”季无病摇摇头。
好吧,反正又不是自己穿。穆子期不再看他,低头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衣裳洗干净。没多久,他们的屋檐下就晾了不少衣服,在走廊里滴着水,青石板的地面湿漉漉的。
不知为何,穆子期这里一直没有新同学入住,所以他得以享受清净。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大家起来洗漱吃完早餐,一班的同学刚聚在教室,他们的辅导员就进门了。
辅导员相当于前世的班主任,这一位辅导员姓陈,高中毕业,考了三年没能考上大学,死心后就来到这里教书,教的是国文课,今年二十五岁,第二个儿子刚刚出生。
这些资料不是穆子期去收集的,是这位陈辅导员自己说出来的。
穆子期看着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暗自祈祷对方不要是一个话痨。
“好了,现在就说到这里,大家先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呃,就从穆子期开始。”陈辅导员干咳了一声,满意地看着台下沉默的同学,觉得自己还是能镇住这帮学生的,第一次当辅导员当得不错。
穆子期的短暂言赢得了在场同学的关注,排在他之后的是一位身材看起来清瘦清瘦的男孩,他同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我是孟明苇,我家住在府城,我在琼州长大,未来的目标是在以后的考试中取得第一名,考上大学。”和他瘦弱的身材不同,孟明苇的声音有些低沉和喑哑,语气非常坚定。
他这话一出,大家哗然,情不自禁的,众人纷纷往穆子期所在的位置看去。
穆子期闻言,颇为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孟明苇,现这位坐在角落的同学竟然长得十分俊秀。或许他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可见过他的人,相信先浮现在脑海里的词语就是这个。
“他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穆子期听到后面的严日初低声说了一句,“长得真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