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爹爹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他们很忙么”拽着老爷子的衣袖,林娇呐呐出声。
“约么过会儿子就回来了。祖母一早就派人去军机营里通知他们了。娇娇可是饿了饿了就先吃吧。”未等老爷子开口,被冷落了的老太太就抢着回答,企图吸引自家乖孙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林娇看着自家祖母,乖巧的摇了摇头,一双杏眼扑闪着道:“娇娇不饿,等哥哥和爹爹回来了再一起吃。”
抱着孙女的老爷子撇了撇嘴。
还一早就派人去了,分明是过了晌午之后才叫人去通知的。
不就是怕那两个人回来抢了娇娇的注意力么
尤其是林战那个小崽子,一天到晚抱着他家孙女就不撒手。
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也不怕弄伤了他们家乖孙
老爷子哼了一声,也不点破自家夫人的小心思,只是揉了揉乖孙的小脑袋。
可是,不得不说,他夫人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京城官道上,两匹骏马飞快的跑着,你追我赶,齐头并进。
“父亲,你这骑术退步不少啊”高大的黑马上,身着白袍的少年一边驾着马一边调侃着身边的男人。
哪料男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爹我的骑术退步这么多你才勉强跟我打成平手”
林战:“”对不起,打扰了。
不远处,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向着身前一袭白袍的男子跑了过去,他一边跑着一边拿着不知从哪个姑娘手里顺来的小手绢挥舞,“爷,爷,爷来了,来了,马上就来了”
已是暮色四合,此刻这道尖细又女性化的声音在空旷的官道上响起,显得空荡又惊悚。
谁料白袍男子似是习以为常,他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挥手示意小厮先躲到一边去。
男子把自己搭在胳膊上的披风拿了下来,思考了良久。
这披风可是跟随了他一个多月了,都说之间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他,却是放不下这个旧人,哦不,旧披风的。
何况这披风如今还是被他照料的极好,当初为了买这个披风,他站在洛城的裁缝店里,和老板娘砍价砍了一天,这是他砍过最长的价,买过最贵的衣,这让他可如何舍得啊
“小白”男人眼角含泪,紧抿唇瓣,一副坚韧不拔的样子。
终于,一旁的小厮实在看不下去了,“老爷,你倒是快点啊,林大人他们马上就来了”
也不怪小厮难受,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就花了一两银子不到买下来的鹅毛披风,有啥好舍不得的。
男人一脸幽怨的看了眼自家小厮,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老爷,想想将来,想想日后的吃穿用度”
听罢小厮的话,男人眼中忽然崩出一股莫名的光芒,随后一脸心疼的把披风小心翼翼的铺到了地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白袍男子的衣摆被夜风吹的飒飒响,在离马匹还有百米的距离时,他大义凛然的一挥衣摆,伴随着一声“哎呦喂”,整个人旋转了一圈才锵锵倒到了白色的披风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