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超载过度晕得柳裕无法思考,他愣楞地听着高牧哲说:“上次太急着找你和中介没来得及看,今天和我一起看吧。”
虽然是询问的话语,但是他的口气毋庸置疑。柳裕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说嗯。
高牧哲开始滑动文档。
第一页写着,被包养的方法:175xxxxxxxx。
柳裕麻木地开口解释道:“是中介的电话号码。”
这个解释说服了高牧哲,他继续滑动。第二页写着,被包养成功后要干什麽。
下面放在美食图片
第三页还是美食图片
第四页
合着被包养的方法就是依靠中介吧,剩下的全都是被包养成功后的吃吃喝喝是吧。
高牧哲停下滑动关于包养心得文档的手,拍拍柳裕的肩膀。
“嗯?”柳裕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转头疑惑地望着他。
高牧哲手指点点一张张美食图片,说:“你这麽不上进,是怎麽想着会有人包养你的?”
在高牧哲翻阅的过程中游离天外的脑子逐渐回归原文。柳裕仔细聆听,e听语气金主好像没有生气。他瞅瞅金主的脸色确认过后,大着胆子说:“你逻辑有问题,我是因为不上进才想着被包养的啊,没问题啊。”
此时的柳裕已经学会了很多察言观色的技巧,他看高牧哲的神情没变化,说明他的回答还不够。他想了想,搂着高牧哲的手臂晃圈圈,“你看我不是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吗?”
从高牧哲的角度来说,这算一次不成功的撒娇。不过,是能被接受。
他弹弹柳裕的小脑袋瓜子,表示现不予追究。
事实上,他很开心,因为柳裕用了“第一次”这个词。高牧哲暗想,那还挺幸运的,第一次就遇到了他。他也很幸运,能在柳裕最单纯的时候遇到他。
chapter12
这天高牧哲告诉柳裕待会表现得好一点,然后在莫名其妙中柳裕被带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会所。
高牧哲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包厢中开门。里面跪坐了一个好看的少年,见高牧哲的到来很欣喜地喊着:“牧哲,你来了啊。”
他是谁啊,柳裕心里泛起绵密地刺痛,不过他还是很有被包养的职业道德的。他盯着高牧哲,等待着下一步吩咐。
他听着高牧哲说“去和他一起做吧。”
柳裕木木地说“好的”,然后学着少年的样子去那摆弄水果。
少年这才注意到柳裕,他娇笑地开口问:“以前也没见你带入来,这位是?”
是什麽?柳裕也想知道,他一边摆弄水果,一边偷瞄高牧哲的反应。他知道他们是包养的关系,高牧哲大概会说出几个词,比如说玩物啊,情人啊,包养对象诸如此类的词。
高牧哲没有给出柳裕想象中的回複,“和你无关,方宁,做好你的事。”
这不禁让柳裕有一些窃喜。知道和想要是两回事。虽然今天的情况很莫名其妙,但是不大的脑袋瓜子也能推断出来一些事,比如这个刚被提到名字的少年和高牧哲的关系。
他癡心妄想地想要获得高牧哲的承认。
在此之前,他似乎需要和方宁比较。以前学习的时候怎麽不多学点怎麽讨好人的招式呢?柳裕开始懊恼起来。
方宁明显比他会的多。
比如说现在。
“哎呀,汁水流下来了呢。”方宁的手拈着葡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舔着手指。他的眼神游离在高木哲和葡萄中,好像是把葡萄当成后者一般。带吸吮完毕后,他舔舔嘴唇,沖高牧哲抛了个媚眼。高牧哲读出几分性暗示的意思。
他望向柳裕,此时的柳裕还在和葡萄皮作斗争,时不时还咽口水,好一个大馋小子。
他又望向方宁,瞧着曾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如今却被令人恶心的谄媚和欲望所扭曲地填满,和回忆中的他再无半点相似。
高牧哲这才意识到虽然柳裕和方宁做着一样的事,但是他们两不一样。方宁是自甘堕落地愿意做这些事,谁有权势他就对谁这麽表现。而柳裕只是出于他的嘱咐去做一些事。
柳裕,不应该被他和方宁摆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乏了,把跪坐在地正对着葡萄流口水的柳裕喊过来坐在沙发上,然后命令方宁,“把这些剥好的葡萄给他(柳裕)吃吧,别的水果也都给他剥点。”
如他所料的,柳裕开开心心地坐到沙发上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方宁。
而与此同时方宁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凭什麽?”
他可以接受给高牧哲服务,但是和他一样地位的柳裕凭什麽跨在他头上。
高牧哲淡淡地说:“没有为什麽,你在会所工作,这是你的职责。他不是。”
方宁的脸蛋已经扭曲地不像记忆中那会的美丽的样子了,高牧哲不太想再看见他,他起身去外面透透风。
回想起刚见面时他的吃醋,再对比现在一下子从服务者变成了被服务者的地位,柳裕嘚瑟地指挥起方宁:“葡萄记得剔子,其他水果我也都要吃的都给我剥皮切好摆盘。”
方宁狠狠地都要咬碎牙齿了,但他还只能跪坐着服务柳裕。
他期待着能好好表现,等高牧哲回来通过乖巧的样子来让他回心转意。
等把桌上的水果剥了个干净,柳裕吃的肚子溜圆后,高牧哲才在他的期盼中回来。
然而高牧哲的第一句话是问柳裕有没有吃饱。
在柳裕点头后,他的第二句话是告知方宁没他事了可以离开了。
方宁只好愤愤不平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