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爸还不是为了你?”
马太太心疼的看向他手,再看向他脸:“这两天你老实在家待着,养精蓄锐,订婚礼那天精神抖擞的。”
马修甩开马太太的手,憋屈得胸口起伏。
苏清梦当晚生病了。
浑身烫得厉害,意识模糊,口干舌燥。
想扛一扛扛到天亮了就好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没好转,苏清梦翻身下床,身体发软,抓起杯子看到里面只剩下一点水,仰头喝光了。
杯子滚落在地。
敲门没人应,云文双径直推开门进来。
“清梦!”
苏清梦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云姨,我有点不舒服。”
云文双抬手试了试额头。
苏清梦头重脚轻,任由她扶着,到沙发上坐下,整个人蜷在沙发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你坚持一下,我找医生来。”
苏清梦一把抓住云文双的手,不让她走,气若游丝:“云姨,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父母离世那年,她也高烧了三天三夜。
急火攻心导致。
云文双半蹲下身子,踌躇的看着她。
嘴唇干裂,眼神无神,脸色发白,手却烫人。
苏清梦想笑一笑,想让云文双宽心,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难看。
“真的没事?”
云文双仍然不放心。
苏清梦轻轻点了点头。
“我去拿药和热水。”
云文双走到门口,再回头看了看她。
苏清梦向后仰头,缓缓闭上了眼,直到再次听到脚步声,慢慢睁开。
吃了药,喝了热水,在云文双的搀扶下躺回了床上。
“你好好睡一觉,有事叫我。”
苏清梦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门关上。
那晚的事,她说不出口,顾星河说不出口。
马修最后没得逞,被逼跪下认错,更不会自揭伤疤。
以为他会嫌弃、会怨恨、会直接取消之前不经大脑说过的那些话。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暗自吞下这件事,他怎么吞得下!
难道他会因为愧疚,用一辈子赎罪?
光想想,就足以让人恶心!
吃了药,脑袋昏昏沉沉,苏清梦睡觉出了汗,醒来好多了。
“云姨,我只给学校请了一天的假,去上课了啊。”
“你刚发着烧呢,今天再请一天。”云文双眼睛从电视上移开。
“马上要期末考试,老师说了不能请假。”
苏清梦从小三好学生,奖状一摞摞,不会轻易请假。
“这样啊,我让魏叔去接你放学。”云文双叮嘱。
上完课,苏清梦被学校领导叫走了。
去的路上,苏清梦给云文双打电话,告诉她学校有事,暂时走不了,魏叔不用等她了。
校长看到她进办公室,直接问:“你是不是知道顾总的办公地址?”
事出紧急,只能试试。
苏清梦犹疑着没有立刻回答。
“这里有份文件急着需要顾总签字,我和其他领导要参加市里的一个临时会议,你帮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