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镜面遗留下一小片粘稠的痕迹,终于收了尾。
路汐满身的汗,美得生动且诱惑地躺在瑜伽垫上,咬着自个儿食指关节在竭尽全力地
平复好呼吸,眼角余光,继而扫向处理现场工作的容伽礼。
他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去镜面和滴落在地板上的液体。
路汐脸红得厉害,小腿不自觉地缩了缩,过会儿,容伽礼就过来抱她了,胸膛上也有汗,彼此紧密地贴着,分不清谁的,抱出舞蹈室,直径往浴室走。
等路汐被清清爽爽洗过,又套上绿色睡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她窝在柔软的皮质沙上,垂着睫毛盯着茶几上的花瓶,花也是新换上的,几支玫瑰,花瓣透着艳色。
一盏落地灯亮着暖橘色光,容伽礼洗了水果走过来,先给她喂,补充点身体的水分。
但是路汐抿了唇,不想吃。
容伽礼垂目看手上的梨,又换了块更小的,递到唇边:“这块好看。”
路汐还是不想吃。
容伽礼一手将果盘搁在茶几上,把她抱到怀里:“那你想吃什么?”
“吃不下。”路汐拉过他修长好看的手覆在自己肚子,很轻地说:“这里暂时吃饱了。”
“不是戴了,一滴都没进去。”容伽礼附耳,笑了下,又哄她:“不想吃梨,我给你热一杯牛奶怎么样?”
今晚舞蹈室里,他没少下狠劲去折腾路汐,让她摆出各种高难度舞蹈姿势,也怪不得她此刻缓过劲来后,有点儿不理人,垂眼看了一下他,还是什么都不吃。
容伽礼只能继续哄:“汐汐?”
他鲜少这样叫她,路汐听个新鲜,又没有表情地说:“我才不是你的汐汐。”
容伽礼笑:“那是我谁?”
“潜规则你的路大明星。”路汐一字一字地从唇齿间吐露出来,继而想起重逢那会,容伽礼还凶过她,谁她摆哪门子的明星架子,这会儿也学着他曾经音色淡淡的,“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没有点服务意识。”
“路大明星要什么服务意识?”容伽礼配合她这个称呼,很是虚心求教的态度。
路汐咬字说:“我喊停,你不许听成……停下换个更凶的姿势。”
原来是半天气这个?容伽礼手掌扣住她脑袋,去狠狠地亲,低笑出声:“你现在的模样像是在预谋勾引我,可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路汐没这个意思,被误以为是这个意思。
她想自证清白,索性故意拉长尾音说:“那你不信的话,我们今晚分房睡觉好了。”
容伽礼慈悲心肠,重新给她改口的机会:“你说什么?”
说什么?
路汐被他占了上风压制在宽大的沙上,渐渐的,睡裙的领口滑到一侧,无意中露出了白皙皮肤的锁骨,在光影下隐约能看到藏于下方的吻痕,旧的新鲜的,都是容伽礼亲自覆盖上去的。
她又不是傻子,直觉彼此间的氛围忽变,还清晰地预感他会做什么。
“容伽礼!”路汐先出声,拿女明星的身份压一压他:“你有点儿服务意识,被潜规则的那个不是你这样作风的!”
半晌,容伽礼额头贴近她,彼此间弥漫起的气息没退下去:“你这么懂?”
在不相见的岁月里,路汐是被迫跌跌撞撞的成长,并不是受保护在象牙塔里看娱乐圈名利场的,那双眼,自然看过不少荒唐事……
容伽礼没继续跟她翻云覆雨,不做可以,却要抱在一起,相拥躺在沙上:“你跟我细细说说,都看过什么,懂了什么,嗯?”
路汐想了想,说:“我怕你要气。”
容伽礼俯在她唇上亲:“说还是做,路大明星总要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