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猎犬的首领,福地樱痴的异能力情报自然是绝密,大仓烨子即使知道,也不会轻易透露给立场未知的他。即使是盟友,森鸥外也很明白,他们没有到达那种互信的程度。
如果福地的异能力真的是武器增幅,大仓的行为就说得通了。她知道妖刀一定会被盯上,所以设好了陷阱等着,等着敌人把猎物送到她的嘴边。
想清楚这一点后,森鸥外把目光移向了折原临也,后者坐在他办公室无所事事已经自来熟地喝起了他珍藏的红酒来。
如果不想让大仓对妖刀的企图暴露,自己应该怎么反应呢?
大仓烨子是“被迫”踏入这个陷阱的,她出现了失误,作为盟友当然可以怀疑她的能力,斟酌接下来是否还可以继续合作。毕竟自己的人设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嘛。
实际上森鸥外还是看好大仓烨子是最后赢家,最优解当然是要单押赢家,妄想骑墙两头通吃是最劣等的玩家才会选择的玩法,那种炮灰只有两头被吃的结果。
既然决定了押“赢家”,配合她演一波也是应有之义。
所以这个时候,森鸥外要表现出来的就是犹豫。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出来,随时准备抛弃前盟友撤退止损的那种。
总之先把太宰那小子喊来试探一波。
这样太宰肯定会对他失去信任,然后瞒着他搞些小动作。太宰和大仓的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不管是真的还是演的,那小子都得发一波疯。
唔,自己到时候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看看太宰能和费奥多尔君斗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内线电话,把折原临也扔地牢里去挂着了。
就看太宰君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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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港口afia的地牢里。审讯还在继续。
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头,折原临也对于太宰的问题,基本上是能答的都答了。
反正这些情报太宰自己去查也不难查到,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直到最后,太宰问出了一个在afia会有点犯忌讳的问题:“早上的时候,森先生问了你什么?”
折原临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宰:“你知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是在窥探首领隐秘吧?在afia严重一点这会被当成叛徒处理哦?”
太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我就是了。”
折原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然后他把早上森鸥外的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实际上,在早上森鸥外问出那个问题后,他也隐隐约约感到违和,但由于对大仓此人的了解不够深,一时没有想明白。
大仓烨子现在开始追查妖刀有什么不对吗?她应该更早或是更晚来做这件事?
折原把这个问题抛给太宰,其实也是想根据他的反应窥探一二。
可太宰早有防备,根本没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太宰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也在快速思考森鸥外会这么问的原因。
烨子追查妖刀的时机不对吗?因为森鸥外也做了手脚所以她不该提前发现?还是她本应更早发现却被什么东西误导了?
太宰之所以想不到大仓其实“想要”妖刀,并不是因为他不及森鸥外聪明,而是他不及森鸥外了解大仓。
有时候,成年人展现在孩子面前的,会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大仓在太宰眼里表现得太强势了,以至于带了那么点“无所不能”的光环。小孩子嘛,总是比较容易崇拜大人。
要知道大仓竟然能全凭体术带他从二十楼跳下来不受伤,可以带着装备潜到几百米以下的深海亲手帮他捞一只巨型帝王蟹当生日礼物,可以像变魔术一样真的做出洗洁精味儿的蛋糕,而且还不是用洗洁精做的!还可以找一个爱尔兰的无头妖精给他当监护人。
多么牛b啊!
总之大仓烨子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大人。
太宰很难想到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也想不到她会为了某件东西那样小心谨慎,咬牙隐忍。
太宰坐在椅子上默默思索着要怎么应对,因为总感觉哪里不对而内心有些许焦灼。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下属推门进来,小声说道:“抱歉打扰了,但是武装侦探社的人来了,首领让属下把人领到这里来。”
太宰招了招手,下属会意地把人请了进来,然后自觉地离开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太宰这才抬头看向门前站着的两个人。
充满威严的银发武士和戴着贝雷帽的眯眯眼少年。
太宰有气无力地开口道:“要审就在这里审,审完才能把人带走。”这就是要强行共享情报的意思了。
银发武士,也就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皱了皱眉头,正要说什么。
旁边的少年却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发言。
“好,乱步大人答应你了!”说完他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老旧的黑框眼镜,往鼻梁上一带,有些浮夸地喊道:“「超推理」!”
银发武士无奈地释放出气势,配合他做特效。
翠绿的眼眸睁开,宛如利剑一般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而过。
然后他很快又把眼镜取下来,气息也恢复了平和。
乱步一边从衣兜里又摸出一个棒棒糖随意地打开塞嘴里,一边含混地说着:“嗯嗯,你们俩别猜来猜去了,倒不如说猜不到才是好事。你先把人放了吧,不然小心大仓阁下回来打你屁股哦。”
“那她倒是回来呀。”太宰鼓着脸颊小声抱怨了一句,挥了挥手让他们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