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中也也被当成‘红头发的小孩‘了?完全乱来嘛,中也的头发明明偏橙色多一点吧。”大仓小声嘟囔着:“是叫什么来着?赭色?嘛,反正在港口afia那群直男眼里估计都是红色吧。毕竟是一群分不清楚口红色号的家伙。”
“所以好好地教训了一下他们。”中也捏紧拳头在空气中狠狠地挥舞了一下:“这种蛀虫一样的家伙,还是趁早往生吧。”
“中也还是小孩子呢。”大仓撑着下巴微笑着感慨道:“不想成为王的话,要学会跟越了界的伙伴道别啊。”
然而因为酒精的原因,中也已经迷糊着睡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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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乡
开春过后,擂钵街围绕各种地盘和利益的争斗变得频繁起来。
大概是因为捱过了那样寒冷的一个冬天,在春天来的时候,就会莫名地充满了活力与斗志。
一开始的起因已经说不清了。总之就是港口afia的人又怎么怎么羊了,羊的人又报复回去了,然后afia又袭击了羊的仓库,作为一个“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自卫反击组织,这一次,羊的反击来得格外凶猛。
“羊之王”中原中也,把袭击仓库的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直接用重力贴上了一架飞机,从飞机外面突袭,干掉了最后一个残党。
直接干落一架飞机的壮举,给“羊之王”的名头又增添了一丝传奇色彩。
连大仓听说后,都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感叹重力操作这个异能力的强大。
很显然,羊这个组织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是浴火重生更进一步,还是一触即溃就此消亡,基本上都在中也的一念之间。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契机出现了。
那是两个少年的相遇。
一个少年,因为组织先代首领的复活的传言,被派遣到擂钵街探查情况。
另一个少年,因为听说了“荒霸吐”的消息,而在四处奔走寻找知情人。
在两个少年迎来他们命运般的初遇的时候,大仓正在跟白濑他们一行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偷酒,啊不是,获取组织必要生存物资。
走私而来的名贵洋酒堆积在港口afia的仓库里。大仓一脸无聊地跟着白濑他们到处转悠,目光在偌大的仓库逡巡,估算着这批货的利润,琢磨着等回头闲下来就邀请国税局的同僚来查一波森鸥外的税。
现在被拿的酒,就当他是捐给社会未成年机构的福利基金了。
仓库的守卫都被大仓敲晕了,一群半大的少年一点没有敬畏心地在人家仓库里叽叽喳喳。
柚杏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出声催促道:“你们快点行不行,等会儿afia的增援就回来了。
白濑一脸无所谓的大声嚷嚷:“等会儿把他们统统打倒就好了,反正我们羊很强!”
对于他这样没有b数的发言,大仓忍不住纠正道:“是我很强,不是你们很强。”
白濑不满地看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分得这么清楚干嘛。反正你也是羊的成员不是吗?”
“不是,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大仓颇有耐心地解释道:“这次我的贡献最大,我要拿最大份。”
白濑更加生气了:“我还是评议会成员呢!凭什么你要拿最多?”
大仓叹了口气:“不是说羊的成员都是平等的,靠贡献点领物资的吗?我跟你讲特权,你要跟我谈平等。回头我跟你讲平等,你又跟我谈特权。能不能有点数?”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白濑冷着脸看着她。
大仓好整以暇地在装酒的木箱子上坐下来,翘起腿,声音轻柔又充满压迫力地说道:“意思就是,你如果要跟我讲特权,我就教你一个动物界最普遍的常识——我最强,我是头狼,我要求猎物的优先挑选权,当你们面对我的时候,必须把尾巴垂下来以示恭敬,懂吗?”
因为白濑和大仓的争执,其他“小羊们”陆续为了过来,大部分站在白濑的那一边,显然他们跟白濑更熟,而且本能地畏惧大仓的气势。
被围在中间的大仓,目光怜爱地看着他们,像看着一群瑟瑟发抖抱团取暖的小羊羔。
仿佛有了人壮胆,白濑的底气也足了起来,大声道:“大仓你想干什么?想背叛我们吗?你说你是最强,你难道打得过中也吗?不要自大了!”
“实话实话,现在这个阶段的中也的话,打得过。”
白濑被噎了一下,不服道:“那你等着中也追杀你吧!”
大仓笑了:“他不会。”
“什么?”
大仓眼神中带着笑意,语气笃定:“他不会跟我打。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比你们更亲近,人不都是这样吗?会维护关系比较亲近的人?”
这回是柚杏不甘地大吼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明明是我们相处得比较久!你不过是偶尔出现一下的路人而已!”
“哦?是吗?”大仓微笑着看着柚杏,看得她眼神闪躲,很明显的不自信。
大仓带着追忆的口吻开口道:“那时候,中也啊,干净得像白纸一样。他问你酒是什么,你不耐地摔门走了。小小的中也,没有记忆也没有常识的中也,茫然无措地站在屋子中间,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大仓指了指柚杏,又指了指自己:“是我,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过了几个街区,就这这里,在这个码头上,尝到了人生的第一口酒。顺便说一句,是帕图斯哦。很名贵的酒不是吗?中也立马就醉了呢。人啊,总是会对第一次印象比较深刻。何况还有第一次剪头发,第一次买新衣服,第一次读书,第一次听音乐”大仓漫不经心掰着指头数着:“人生有多少个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