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回的,但我妈总爱带我回去。
你怎么不干坏事瞭?有次我问他。
我没干过。他说。
行吧,我换个问法,你怎么不捣乱瞭?我说。
我没捣乱。他说。
你做的那些分明就是在捣乱。我说。
不是捣乱。他说。
你是不是没意识到自己是在捣乱?我问。
因为有句话不是那样说的,作恶久瞭,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恶,甚至会觉得理所当然,本就该这样。
你们傢裡所有佣人的衣服都被你乱涂乱画过,你怎么解释?我继续问。
我隻想让他们每个人都显得不一样。他小声道。
什么不一样?我问。
喂,你不觉得他们每个人穿的都是一样的?他说。
这我觉得脱瞭衣服才都是一个样吧。我说。
他想瞭想,反而认同起我来,你说的也对。他说。
从那以后,我和他之间像找到瞭一种契合彼此的相处模式。
久而久之,我们越来越熟。
他第一次和我提起陈柏罔是他刚去三班没几天,他说他以前就觉得命运挺奇妙的,现在更觉得瞭。
我问怎么瞭。
他说一年前见过的人竟然还能见到。
我说那不是命运奇妙,是你自己要记得,世上多得是见过很多次面的人,但能不能记得才是关键,你要是想忘瞭他,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再多次遇见也不会觉得命运奇妙,所以,觉得命运奇妙隻是你自己强词夺理。
不过,那人谁啊。我还是好奇道。
他当时给我写瞭下来——陈柏罔,我看著那三个字出瞭神。
你怎么还写瞭下来?我看向他,这名字
你知道他?曾砚与问我。
听说过,但不认识。我说。
还以为你知道点什么。他说。
呀,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我问。
我和他不熟。他说。
不熟你和我讲他干嘛?我顿时没好语道。
不是你问我在三班怎么样?他说。
行,算我多嘴。我说。
之后没多久他又在我面前提到瞭陈柏罔。
一次,两次再到他彻底和陈柏罔在一起。
后来的他下去三班没多久又回瞭零班,与此同时陈柏罔也来瞭零班。
从曾砚与不惜给我买限量款模型也要让我提前和高牧做同桌开始,从曾砚与眼见的变得爱笑开始,从曾砚与能说出他在陈柏罔傢借住开始,从曾砚与让我大晚上不睡觉也要问陈柏罔要不要参加节目开始我就意识到他写下的那个名字,早就落在瞭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