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回視線,冷眼覷著李溪年,「走嗎。」
他抬頭看著她帶著寒芒的眸子,莫名有些膽顫。
心裡憋屈,兀自氣悶了一分鐘,才灰著臉,「走走走,草!」
江挽聲聽到預想的答案,轉身離開。
她剛走到門口,後背突然漫上一絲冷意。
若有所察地回頭——
一個尚未開封的酒瓶直直地朝著她砸過來。
剛才與她叫囂的高個男生面目猙獰。
時間好像被放慢。
她雙腳僵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酒瓶越來越近……
她下意識閉上眼。
絕望地迎接接下來的疼痛。
「咔嚓——」
酒瓶碎裂,酒液四濺。
預想到的疼痛並未傳來,她整個人被拽進一個硬朗挺闊的懷抱中。
冷木香鋪天蓋地。
第oo9章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江挽聲的五感脫離又甦醒,心臟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氣聲中,她鴉睫顫抖,緩緩抬眸。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半解,流利的脖頸線條和冷白凌厲的鎖骨極具衝擊性。
下顎繃緊,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檢查她有沒有被嚇到,「怎麼樣?」
江挽聲後怕,「沒,沒事。」
秦謨單手摟著她,抬眸,目光銳利地掃了一圈,沉冷的氣壓毫不收斂。
包廂里的人噤若寒蟬,黑衣保鏢散在四周。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啊。
「膽子挺大。」秦謨的聲音像是裹著冰刃,懸在每個人的頭上,「就是沒考慮過後果。」
他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喜歡玩扔酒瓶?」
剛剛動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篩糠,話都說不利索,「沒、沒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場的人沒一個人敢出聲,現在摟著女孩的男人,手上戴著代表著秦家三爺的雙蛇尾戒。
放眼京城,誰敢惹秦三爺啊。
秦謨左手摟著人,右手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
林堂迅會意,端了三瓶人頭馬過來,嶄沒開封。
「你怎麼會不敢呢。」他語調散漫,緩慢地發聲。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魚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長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節微動,選了最左邊的。
握著瓶頭,抬起。
兩個保鏢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錮住,將他死死的按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