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跟他来到周家村后,除了开始那几天,两人还算和谐外,其余的日子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周正贤很快便原形毕露,不干活就算了,每每喝醉酒后不是耍酒疯,就是对她胡作非为。
两人矛盾不断,她每次一哭,周正贤就很烦她,把她推开,自己跑到狐朋狗友家睡。
尤其是她怀孕后,他不能和她行夫妻之事,更是恼火得自己在堂屋搭了个小床自己睡,对她不闻不问。
她甚至都怀疑过,就算她死在了房间,周正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周正贤也想起了以前的事,他轻咳了一声:“我还睡外面吧。”
虽然很想她,但经历了前世的忏悔和相思,他总感觉有点情怯怯的。
闻春花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进了里屋。
“那个,春花,有事就叫我,我能听到。”
周正贤心虚地补充了句。
前世,闻春花有一次夜里肚子疼,他那天喝醉了,根本没听到她叫他。
后来,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忍着疼摸着黑去了隔壁村找那个赤脚医生。
那个慈祥的医生第二天又来给闻春花复查病情骂了他一顿时,他才知道闻春花夜里生病了。
闻春花嗯了声。
只听“哗啦”一声音,里屋的门帘子被放了下来。
夜,静悄悄。
周正贤躺在床上。
想着该如何赚钱。
再过五六个月,春花就生孩子了,以后花钱的地方不少。
家里的房子也快倒了,需要重新翻盖,这都需要钱。
周家村这个地区很偏僻,国家虽然已经开放了,但周家村还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家家守着那一亩三分薄地,靠着它换取微薄的收入。
这里真算是穷山恶水的地方。
想挣钱,就必须得有第一笔启动资金。
明天先进山看看能不能抓几只野兔或野鸡回来给春花补补身体。
他记得山上有这些小动物。
次日。
周正贤睡饱了,早早醒来。
家里没什么能吃的,早饭也没有什么花头可做。
他把昨天剩的锅巴馏了一下,炒了个醋溜白菜。又烧了红薯稀饭。
说是稀饭,其实就是红薯茶里和点面水,让水粘稠起来而已,他们这里不产水稻,村民很难吃到米,想吃的话只有自己掏钱买一点。
那个年代,他们周家村地区差不多都是这样吃,只是稀饭里面根据季节会放些玉米啊,红豆啊,花生之类的。
做好饭,叫闻春花起来吃饭。
“春花。”
他轻声叫着。
闻春花翻了个身,含糊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