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激动的一颗心砰砰直跳,他们家的服装公司之所以能够家,是因为当年父母正好撞在了风口上,可现阶段各种品牌不断崛起,网络直播购物日益达,他家公司的净利润也在逐年下降。
有了这风水局,岂不代表着他这个现阶段公司的管理人可以代领全公司更进一步?
一想到自己的公司以后可能会上市,人人尊称他为吕董,吕松就抑制不住血脉喷张。
言晰轻轻扫他一眼,看出了他心底的情绪,直接一盆凉水泼了下去,“我事先说好,风水局有利也有弊,一人作恶,全家遭殃,只要有一个罪大恶极,无恶不赦之人,反噬之下,你们整个宗族都会全部死亡。”
“并且,”言晰微一停顿,继续补充道,“就算有再厉害的风水师想帮你们迁坟改命,也无济于事。”
“机会只有一次,明白吗?”
明明言晰只有十八岁,说话的语调也带着一股少年独有的爽朗,可吕松却愣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气势来,惊的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言晰的眼睛。
“明白的,明白的。”吕松点点头,相比于眼前的利益,以后可能会遭到的报应显得就有些太过于微不足道了,更何况,后一辈的孩子们年龄都还小,可以慢慢教。
吕松捏了捏拳头,神色认真,“言大师放心,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教导后辈,断不会让他们做出恶事来。”
言晰对此不置可否,“只要你们自己想明白就好。”
重新挖坟埋尸不再有硬性规定只能是吕家人动手,吕松便让自己家的人都在旁边休息,花钱请了村民们来。
虽然留在清水村的村民大部分是半大的孩子和上了年纪的老人,但因着常年在田间劳作的缘故,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子力气。
平常辛辛苦苦一整年,也就只有秋收以后才能够赚点钱,吕松出手大方,如今只不过是帮忙挖个坟,就能一人拿到一千块,村民们几乎是争着抢着要来干。
吕梧给言晰搬来了一把藤椅,又在吕老太太家里拿了花茶,让言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监工,又担心他热,在他头顶的树杈上撑了把伞。
对比于那边忙得热火朝天的村民和累的坐在一旁气喘吁吁的吕家人,言晰悠闲的仿佛是来旅游的。
刘老头也没什么事干,就凑到言晰身边蹭茶喝,他带着些许疑惑的问了声,“是我学艺不精吗?我怎么记得这风水局好像并没有反噬之说?”
若是当真子孙后辈有一个作奸犯科之人,这尚好的风水局就会反噬全家,恐怕这世上为自家阴宅特意选风水的人会大大减少吧。
言晰抿了口茶水,不慌不忙的回来一声,“风水局本身确实不会有反噬,我特意加了一个,不可以么?”
刘老头:……
你牛掰!
新的坟地还没挖好,言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赵大爷。
言晰唇角微微勾了勾,应当是下在符纸里的缩阳咒起效果了,修长的指节按下接听键,少年清朗的声音传了过去,“喂?”
“小言啊,是我。”京都黄可欣租住的出租屋里,赵大爷坐在餐桌旁开着免提,其他几人围在一块伸成了耳朵在听。
“嗯,”言晰应了一声,状似全然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疑惑,“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我给的符纸没有用?”
“挺……挺有用的,”赵大爷立马否认,但紧接着,他又迟疑了起来,“就是……就是……”
当着黄可欣和秦薇两个女孩子的面,赵大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赵子辰一把抢过手机,带着羞耻,愤恨和不甘,“你那个符纸不是帮忙驱散鬼婴的吗?为什么我今天早上起来现我的器官消失不见了?!”
他再没有办法站着上厕所,只能学着女孩子一般在隔间里蹲下,否则的话,尿液就会一直顺着大腿往下流,流的到处都是。
这让他无比的羞耻和惊恐。
可更让他感到万分痛苦的是,这上大学的三年,他女友不断,日日笙歌,夜生活丰富,如今却不得不就这样断绝,更甚至,此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办法和任何一个女人亲密接触,展示自己的男性雄风。
这种折磨不似身体上的病痛那般让一个人苦不堪言,可对于赵子辰而言,这种心理的磨难更让他崩溃,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憔悴的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比之鬼婴趴在他的背上,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如果没有办法把东西找回来,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