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多麼理想的孩子他爹人選!
孟瑤華在蠻蠻耳邊低語幾句,遙手一指道:「就他了!」
她沒有追求男人的經驗,亦沒有向男人求歡索愛的成功經驗,前世全是坑!不提也罷!
誰料她剛給蠻蠻指完目標人選,蠻蠻細細瞧過之後,失望的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覺得那日的金公子是最佳人選,這個嘛,也好,只是比不過金公子。」
孟瑤華心裡陡然一顫,金翊雖好,她也得有命消受才是,就怕他剛提起褲子,抬手給她一飛刃,提早送她見閻王,一切都白籌謀了,多得不償失……
於是,她堅持跟蠻蠻說:「越好看的男人越危險,就像我們落月山谷里的花,越美越毒。」
「那怕什麼的,我們是煉蠱人,天生與毒物為伍,以馴化毒物為己任。」蠻蠻理直氣壯的說道。
「現在咱們的目標不是煉毒,是救命!」孟瑤華試圖讓妹妹清醒點,她招來夏禾和桃枝道,「你們去書局裡把講風月的話本都買回來。」二人領命。
孟瑤華在雅間裡若有所思的輕輕打著扇子,等夏禾和桃枝將風月話本子買回來之後,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蠻蠻拍了拍孟瑤華的手道:「哎,那人上樓來了,我去廚房做點吃的,阿姐努把勁兒!」
孟瑤華:「……」她低眉醞釀了一下情緒,只聽門外宋臨對樓里夥計問道,「沈娘子今日可大安了?」
她只讓夥計防辛勵,沒讓夥計防宋臨,於是夥計附在宋臨耳邊道:「已經大安了,教習娘子若知宋公子今日來訪,必然十分高興,宋公子稍候,小的這就去聽風閣通報一聲。」
聽風閣便是孟瑤華住的雅間。
誰知歇芳樓夥計話音剛落,天字一號的雅間門刷的一下子被人從裡面推開,辛勵似笑非笑的站在門檻處道:「我來的時候教習娘子還病著,怎麼他來了,你們教習娘子的病就好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歇芳樓夥計萬萬沒料到有人耳聰目明到這種地步,他已經儘量壓低聲音了,還離著天字一號雅間這麼遠呢,怎麼他的話就被人聽到了。
夥計和宋臨瞬間尷尬的立在當場,辛勵雖然年輕,但他身形頎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矜貴之感,令人不敢小覷,不敢直視。
門口的鬧劇都被孟瑤華聽在耳朵里,她不由推開門試圖解圍。
眾人見她來了,皆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辛勵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扎得她難受,她沖辛勵福了福身道:「剛剛確然身子不舒坦,還望金公子見諒。」
辛勵做了個請的姿勢,將孟瑤華讓入雅間內,她只好回頭對夥計使了個眼色,命夥計將宋臨迎入自己的聽風閣內稍等片刻,她先將這煞星應付過去。
辛勵在一旁將她與夥計的眉眼官司盡收眼底,他垂下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將所有神色都收斂殆盡。
門被關上,孟瑤華站在屋內淡淡的問辛勵道:「金公子尋我何事?」
「你在躲著我?」雖然是問句,但辛勵說的無比肯定。
「不敢。」孟瑤華梗著脖子回道,她也是有脾氣的,待他熱情吧,他懷疑你別有用心,稍微冷一冷他吧,他又嫌你躲著他,真難搞!
「上次之事,我很抱歉。」辛勵長這麼大,向人道歉的次數屈指可數,這已經是他示弱的極限了。
孟瑤華豈能看不出來這人的驕傲,她哪裡還能繼續擺譜,給個台階就順坡下驢了,只是記住以後離這人遠一點便是。
「出門在外,金公子多加小心也是應當。」她隨聲附和道。
「那麼,我們和解了?!」辛勵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而後說道,「還如往常一樣,沈娘子唱《涼州詞》即可。」
孟瑤華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今日我有貴客登門,恐怕只能唱一遍了。」
辛勵不動聲色的往桌上放了一張銀票道:「一遍一百兩。」
孟瑤華十動然拒,心中默念數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孟瑤華,你忘了上次那個萬錢甜粥的教訓了嗎?姓金的給的銀票燙手,他有命給你不見得有命花!
她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態度堅決的說道:「金公子當知道我不缺錢花。」
「一遍二百兩。」辛勵開始往上加價。
孟瑤華頭上的金步搖晃了晃,她依舊不為所動。
「三百兩。」辛勵繼續說道。
孟瑤華的下巴略微往上揚了揚,並沒有鬆口。
辛勵認輸,軟了語氣道:「一遍就一遍。」看來這個一向見錢眼開的教習娘子確實被自己嚇的不輕,已經悄悄壘起厚厚的心防了,自己出多少錢都請不動了。
孟瑤華見辛勵不纏著她了,心裡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她擁著琵琶彈唱著荒腔走板的《涼州詞》。
一曲畢,孟瑤華沖辛勵福了福身,乾脆利索的說道:「蜜娘告退。」說完,後面跟有猛獸追她一樣,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跑。
「……」辛勵瞬間沉默住了,他撈起桌子上的銀票抬腳追了過去,邊追邊喊,「沈娘子,你的賞錢。」
門外侍立的夥計眼觀鼻鼻觀心,真是活久見,還有客官追著要給人賞錢的,不愧是教習娘子!
等孟瑤華步履匆匆的回到聽風閣時,抬頭發現辛勵也追來了,她的心臟猛然一提,急聲問道:「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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