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看着兰花别苑里升起的炊烟:“回头我将这里买下来。”
“可别!”
卫霜戈撩起一点水泼顾持柏:“你已经买了闲清池了,那好歹能看见回头钱,买这玩意一年能住上几回?”
这洗脚水金子熔的啊。
晶莹的水珠顺着顾持柏的额头滑落,有一颗挂在了他的睫毛上。
卫霜戈用指尖接住那颗水珠:“你这睫毛长的,都能挂住水珠了。”
他捏住顾持柏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其实顾大人如果扮作女子应该也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有句诗叫什么清水出荷花?”
顾持柏失笑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多用作形容文章清新自然,没有过多的雕琢和装饰。”
“哦,我觉得也能用来形容你水当当的样子。”
卫霜戈没文化,但理直气壮。
顾持柏附和道:“卫大人说的在理,我也觉得可以这样使用。”
卫霜戈找了个树杈躺上去,翘着脚:“当初我爹请的先生要是能这样好言好语的教,说不定我也能多背两诗。”
他扭头看坐在一旁的顾持柏:“你们家请的先生,也都是很古板、会打人手板心的吗?”
“我的学问是父亲教的,他很有耐心。”
顾持柏垂眼看着卫霜戈,手指拨弄着他的耳垂。
卫霜戈的耳朵是往后靠的,耳垂圆润,捏起来肉肉的。
“我爹就不行了,他急躁的很,但我不怕他。”
卫霜戈动了动脑袋:“有点痒,我爹凶我,我就去跟我娘哭,然后我娘就抽我爹。”
卫父一着急就会说卫母“慈母多败儿”。
“然后我娘就把笤帚丝换成大笤帚追着我爹打。”
每次想起这样的场景,卫霜戈就乐呵的不行。
顾持柏笑道:“她把你教的很好。”
“那是,我娘可是女中豪杰。”
卫霜戈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吹嘘。
卫母家中世代经营武馆,她一双鸳鸯刀使得是炉火纯青。
当年卫母跟卫父生气,独自带着卫霜戈出去游玩,遇到劫匪,直接把劫匪打到跪地求饶。
顺带还接受了劫匪的上供,盘缠富裕了不少。
顾持柏由衷的赞叹:“有以一当百之势,父母皆为龙凤,教得卫大人也是如此。”
“嗯哼,那可不。”
卫霜戈得意了没一会,想起来自己不是顾持柏的对手。
他撇撇嘴:“你这是变相的自夸吧,话说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顾持柏基础打的迟,家中为他寻了好几位在虞朝叫的上名号的武师,一同教他。
卫霜戈咋舌:“你家请了这么多厉害的人啊,有的不是老早就不收弟子了吗?”
顾持柏淡然一笑:“不收弟子,不代表钱到位也不收。”
卫霜戈:“……”
万恶的有钱人。
哦,他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嗯,当个恶人挺好的。
“好了,他们应该差不多都吃好喝好了。”
卫霜戈看了眼天色,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进去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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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谕:分明是我做的药有巧思!
顾持柏:卫大人,运用的十分巧妙。
羡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