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染继续问道:“五十匹汗血宝马,这可是华6国拿不出手的。”
玉萧笛收起寒春笛,声音低沉而又冷淡:“那又如何?你且等着看吧。”话音刚落,他便苦笑了一声。
明知道这小丫头是套自己话,怎么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来呢?
而夜语染此刻的内心疑云遍布,只是浅浅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玉萧笛愣愣瞧着深思中的夜语染,心中莫名的悸动又升腾起来,但还是顾全大局地对她说道:“回去吧,在外面的时间有些长了。”有人该起疑心了。
夜语染看了看天色,确实已近中午了,和那个公主的比赛也快到时候了。
待二人回到大殿,玉萧笛自觉地轻声落座,注意他的人极少。
可虽然夜语染低调地刚回到座位上,布鲁莎依立刻隔空喊道:“哈,本公主还以为你吓跑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吧!”
布鲁莎依眼中轻蔑而又兴奋的光芒毫不保留地展现了出来,毫无礼节可言。
相反,夜语染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杯中茶,垂眸应下,淡定从容。
皇上这才觉夜语染刚刚的离席,但没说什么,也无心情管,挥了挥手道:“莎依公主好雅兴。”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他现在既然改变不了现状,就只能说说好话,希望少进献一些自己本不富裕的国库。
风水轮流转。
皇上身旁的小太监见机行事,扬声宣道:“摆驾赛马场。”
经过一番折腾,这一众人便来到了赛马场,不大不小的火炉让人觉得冬天也没有那么寒冷了,早就接了命令的内务府已经将这里打点得如殿内一般,并无太大差距,以龙椅为中心,四散开来的座位一个接一个,场面壮观而又浩大。
“臣先与莎依公主下去换身衣服。”夜语染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不耐地挥了挥手,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去关心这些事了,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不让民众怨怼,国库空虚。
“一切小心,输赢无妨。”景轻凌路过夜语染时,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坚实笃定。
既然老皇帝想要委屈求全,那连蒙必定要肆意妄为了,到时候夜语染被欺负,势必也就只能作罢,她的性子是不会忍的,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与他较个高低。
再者,他从未见过夜语染骑马,她怎么这么有把握?
景轻凌一边深思着,一边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夜语染远去,那单薄欣长的身影仿佛就要飘渺化烟,永远离开。
伴随着浓浓的不安,景轻凌脚步虚浮地走向了座位,望着空荡的赛马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
夜语染比布鲁莎依先行了一步,到了指定的屋子内,只看见一墨黑一火红雨套铠甲和两名侍女。
这样张扬的颜色在战场上就是先被命中的目标。
正当夜语染拿起铠甲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若只是骑射,又怎用得上铠甲,想必她是有别的心思。
夜语染正思忖时,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就闯了进来:“把那件赫铠给本公主放下。”
大呼小叫,吵得她脑袋疼。
本就患了风寒未愈的夜语染此刻的内心十分想打人,跟这个公主在一块她真是控制不住要动手的心情。
再说了,这个土红土红的颜色她还真看不上。
“你想要就拿去。”夜语染一扬托盘,厚重的铠甲直接砸了布鲁莎依一个趔趄,边向旁边的房间走去边摇头拒绝了想服侍她穿铠甲的侍女。
布鲁莎依眼中怒火喷出来,走至紧闭的房间门口,泄般狠踹了一下门,奈何房门紧锁,只好忿忿离去。
夜话染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头也没回,只是看着手上改动颇多的铠甲,深黑的墨色并不容易看出来。
真是糟糕的陷害手段。
夜语染翻了个白眼,自旁挂着的几件布衣上撕了几个布条,将铠甲松散的部分系紧了些,再看看残破不堪的头盔,夜语染直接放弃了佩戴的想法,换上沉重的铠甲,下坠的感觉又深了几分。
咬了咬牙根,夜语染硬撑着身体的不适,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高傲,这让等着看她出丑的布鲁莎依十分不爽。
“哼!本公主等着你跪下道歉!”一脸全天下我最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欠揍。
夜语染理都没理她下,只轻道一句:“好狗不挡道,让开。”
布鲁莎依本想再次反驳,但看到夜语染眼中的冰冷,瞬间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感,即使再不服气,也只能退让到一边,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她。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夜语染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布鲁莎依,直接跃过她行至门口,见到早已备好的两匹骏马,皆是仰踏步,从鼻孔里喷出白气,一副迫不及待上战场的样子,皇上身旁的广辞满脸堆笑牵过来其中一匹,递给夜语染缰绳和弓箭。
这老皇帝怎么如此殷勤?一定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