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子长年没有外人进来,村民都有些怕生,夫人尽量不要出门。”收留他们的大哥如此交代。
岳凝一口应下,端着菜粥进了屋。
正好村里的大夫已经帮严廷季把身上的伤都上药包好了。
她谢过大夫,亲自送了出去。
再回来时,看到少年正倚在竹床上发呆。
等岳凝再进来时,他才慢慢地抬起头,盯着岳凝,问:“你为什么要撒谎?”
岳凝坐到他面前,把粥给他盛好,这是带他们回来的那位石大哥亲自熬的。
“我撒什么谎了?难道我们不是被劫匪抢劫?或者你不是为救我,才弄得这一身伤?”
严廷季盯着她:“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说着,少年的耳朵几不可见地红了。
可惜,岳凝没看到。
只见她一脸坦然地摊开手:“那能怎么办?这个村子本来就排外,再加上当时人家看到的情况,就算说我们咱们是亲姐弟,人家也不一定会信,我只能说是夫妻啊。”
当时她的衣服也没完全穿
好,他干脆光着上身,地上只铺着一张草席子,只有一张盖着的绒布,上面的痕迹明显是两人躺过的。
最要命的是,他们当时姿势太亲密,也太暧昧,说是姐弟太没说服力了。
“你总不能让我说你是我小叔子吧?”
“……”少年被他反问得满面通红,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反驳不过来。
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质问她的,他只是想知道她毫不犹豫说他们是夫妻时,她心里在想什么。
莫名的期待又好奇。
岳凝却再次把他的想法想差了,说:“哎呀,知道你一个翩翩少年郎,配我一个年纪大的妇人委屈了,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我不是……”严廷季急得从竹床上要蹦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混乱脚步声。
岳凝一把端起粥碗,故意婉转着扬高了声音喊道:“相公,你看你手臂还伤着,还是奴家喂你吃吧。”
严廷季:“……”
本来这话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可惜人家根本没停下来,两人这时在屋内听到那位石大哥的声音。
“找回来了?”
有人应:“可不是,都要跑出福海了。”
“村长如何说的?”
“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肯定要按村规办咯。”
石大哥似乎心有不忍:“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这……”
“哎呀,这事咱们可说不算。”
声音渐渐没了,岳凝和严廷季在屋内面面相觑,总感觉这
村子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