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别听她在那吓唬,我们这么多人,就算动手打了,她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就算知道,我们到时候谁也不承认,看她有什么办法。”
“先揍她一顿再说。”
……
没想到他们还知道法不责众,这么一拥而上浑水摸鱼的一人给她一拳,就够她喝一壶的不说,还找不到是谁打的。
他们能想到的,温绾自然也想到了,这也是她选择堵着院门坐的原因。
见势不对,她可以把椅子一扔缩回院里插上门。
在外头让他们打了,和他们破门而入打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好的结果在徐克勤这儿,他虽然已经受了处罚,但最终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
他难免会抱着活动活动关系,最好搞个从轻处罚或不了了之的幻想。
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搞出大乱子,找这么多人跟着来,也不过是为了壮声势,为的是能震慑住温绾,最好是能让她畏惧害怕。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会容易答应别人的不合理要求。
只是没想到温绾面对这些来者不善的人,不仅不怕还悠闲自在的像是在听下属汇报工作。
“要揍谁一顿呢?”徐克勤目光凛厉的扫了圈众人,“新社会不兴旧社会以强凌弱那套,我们要摆事实讲道理。”
摆事实讲道理。
温绾只觉这几个字从徐克勤嘴里说出来特别的讽刺。
许是见识到温绾不吃硬,徐克勤转换策略道:“老二媳妇,叔知道你当初也是好心,希望媛媛能有份好工作将来找个好婆家,不用在这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
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工作是你替她考来的,就再帮她一次,让领导恢复她的工作。
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办到的,什么都行。”
温绾冷哼一声,心想我还能看中你那点贿赂,嘴上却说:“您要是实在觉得心里不忿。
那就这么想,工作是我替她考的,她什么没做就白得了一份工作。
这叫不属于自己的始终是留不住的,这叫世间缘法。
而且她还得了几个月的工资、见了几个月的世面,只赚不亏啊!
你们明天还要早起上工,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几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不仅旁人,老狐狸徐克勤听完也气的将所有理智都抛诸脑后。
眼睛里的恨意掩盖不住的透露着一个念头,今天非弄死这个贱人。
“给我撕烂她的嘴”徐克勤咬着牙号施令。
众人像是听到了令枪似的,撸起袖子就往前冲。
温绾脑子一懵,是真没想到徐克勤当了几十年村长的承受力就这么点,更没想到,谢常林都跑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搬到救兵。
徐克勤还没到门口,温绾就让谢常林去村委了。
村委有电话,谢常青无论走到哪儿身边都是通电话的,只要先打到他单位,就能转到他手上。
在谢常青看来就算自己鞭长莫及,也照样可以找到靠谱的人帮她解决问题。
现在想来,还真挺后悔的,有时候并不是男人靠不住,而是男人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靠不住。
往身上揽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能完美解决。
真到了要他们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开始束手无策的抓瞎。
这就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温绾正盘算着扔了椅子关上门后要怎么应对,万一他们真敢破门而入、翻墙头而入呢?
谁知椅子还没来得及扔,身前就嗖的过来一个人影。
啪啪几招就将上前的几个男人打倒在地,后头跟着的人忙扶起摔的很惨的人,退缩着有点不敢上前。
“师傅!”
温绾喜出望外,一下忘了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这一世郭颖坤并没有教她功夫,自然不是她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