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打开手机搜索:伴娘可以男x反串吗?伴娘可是是男x长辈吗?男方父亲可以当伴娘吗?词条一个b一个离谱,搜完后失望地把手机一丢:“貌似不行,伴娘必须得未婚,这是yx条件。”
阿听笑得眼泪都出来:“你到世界上哪个搜搜引擎去搜这种奇葩的问题,都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好吧。”
阿娜点点头:“而且新人双方父母肯定要走仪式,还要在门口迎新的吧,阿铭就还是老老实实当父亲角se吧。不过——等他们有了孩子,孩子满月酒上外公倒是可以来个nv装表演。”
“好好好!”阿宣乐得直拍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时候演神nv,老了再演神nv,这才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嘛!”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了”“我也是我也是,要让阿铭演啥呢?祝英台?花仙子?”“得了吧,一把年纪老头演啥小姑娘,辣眼睛,演个王母娘娘土地婆什么的倒是合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楼梯转角不小心把楼下所有对话都听完的阿梯默默转身,拖着自己僵y的四肢往房间里走,虽然良好的训练素养让他此刻看起来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但内心已经噼里啪啦开始打炸雷,要是能回到五分钟前,自己绝对不要下楼,然后正巧听到了这段对话。
爸爸擅长反串歌戏这倒也没什么,但阿龙阿姨怎么会想到让他来当自己儿子婚礼的伴娘?这到底是什么外星人的y间脑洞啊?甚至大家还把自己未来孩子满月酒上的节目都给安排上了,天啊——
阿梯从柜子里翻出猴子玩偶抱着,有力无气地瘫倒在床上,他00小猴的脑袋,这个玩偶他小时候睡觉就抱着,也是个快三十高龄的老猴子娃娃了,阿梯后来还定期送到手作爷爷那里给缝补换棉,也算是保存得很好。
“唉,小猴,你说人类结婚怎么那么麻烦啊”阿梯唉声叹气,“我要是有个飞船就好了,那我就——拉着阿乔,到月亮上结婚去。”
文艺ai好者阿梯,十七岁想到太空摘星星给阿乔,二十七岁想带阿乔私奔到月球结婚,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一成不变的浪漫呢。
晚上,阿宣和阿铭正在对宾客名单,阿铭说酒店就定在金凤凰,老牌的高级贵宾酒店,排场大,面上上也好看些,阿宣没什么异议,只是担心菜se菜品能不能满足宾客的需求,毕竟天南海北一帮人,口味也是各有差异,阿铭说金凤凰做高档菜系没问题,招待生意来往的老板们绰绰有余,为了叫街里邻居们也吃的开心,他也请了老谢帮手,毕竟这一带都ai吃老谢家的菜。
阿宣点点头,“你倒是想的周到,那我把日本那边的大厨阿切也一并邀来,做些日系的菜,毕竟我这边日本朋友宾客也不少。”阿宣在宾客名单上写写画画,忽然她顿住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既然老谢来帮手主厨,那老谢家的你请了吗?阿浩不是你同学?”
阿铭点点头:“当然请了,我还担心他从大陆回来不方便,打了个电话去问,阿浩很高兴,说正好带老婆孩子回来探探亲。”
“阿浩孩子……也该和阿梯这么大了吧?”
“b阿梯还大些呢,三十出头了,阿浩都抱上孙子了。”
“这么快,他倒是赶在大家前头,五十来岁当上爷爷了。”
“可不是,他结婚早呢……”
阿铭又忙着去清点人数去了,阿宣怔怔坐了一会,阿浩都已经当爷爷了,还真是儿孙绕膝,她脑海里浮现出海边一个清晰的身影,这么多年来,或许大家都已经忘记,阿宣却牢牢记在心里。
这么多年了,她总想着等有一天,阿杰看开了和解了放下了,也就会回到十四街来。
可是好多年这么过去,阿杰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也没有回来,阿宣有时候也会想,他放下阿浩了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吗?始终没有答案,她知道阿杰原来与阿柯是由联络的,但她也从没有去问过阿柯,她隐约觉得,或许阿杰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近况。
那个大胆的念头在阿宣脑海里成型,最终落地,她从ch0u屉里找出信纸,她想,要给那位远在南边海滨的男人写一封信。
命运之门似乎已经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口,这次婚礼也许就是某种契机,回到开始的地方,重遇一位遥远的故人。
他也许会来,也许不会,结果如何阿宣并不能预知。当年阿杰在无意之中推动了自己的命运,如今又到她去给阿杰一个机遇,一切循环往复,谁也说不清楚。
你会来吗?阿宣在心里问。
台灯下,阿宣展开信纸,写下一封阔别三十年的信件。
番外四完
阿铭说今天带阿宣出海玩,嘱咐阿宣穿方便一些的衣服和鞋子。阿宣想了半天,最里面穿了一件黑se小吊带,外面罩上线衫,下半身则穿着紧身的皮k,蹬一双艺术家手绘的运动鞋,鞋子的侧面是一颗闪着光的粉se的小ai心,满满的少nv心情。
等她看着时间踏出家门,阿铭正好骑着他的小破车晃到她家街口,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坐上单车后座,阿宣像往常一样揽住阿铭的腰,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改变,却又好像跟以往有什么微妙的不同。
想到“阿铭是她的男朋友”了这事,她的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开心,她自己都被这样的微妙情绪给惊吓到,忍不住自问,自己有那么喜欢、那么ai他?
可是那种轻盈的,摇摇晃晃的,填满自己内心的喜悦情绪却是一点都掩饰不了,也装不出来。她忍不住哼起歌来,阿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前边被风引渡过来:“今天大小姐心情那么好?”
“哼,我好朋友从日本寄明信片给我了!我拿着开心!”“是嘛,原来是因为收到明信片?”
阿宣察觉出来阿铭在故意逗她,她不接茬,把注意力转移到沿途的风景。
这些对自己从陌生到熟悉的街景,从前有这么明亮吗?还是只是因为今天的春光确实格外好?
路上像往常一样有一大堆人都在跟阿铭打招呼,阿铭边应边骑,阿宣感觉到,之前的自己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外来客,虽然此地是自己生理上意义的故乡,可是她总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而土生土长的阿铭对这座小城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如此熟悉,稳稳扎根着的他走街串巷来去自如,她羡慕着他活在这里的松弛状态,那是她不曾建立过的安全感。
从小,自己就在异乡长大,纵然年年月月地累积着生活的痕迹,却始终没办法打破隐形的玻璃幕墙;长大以后倒是被母亲带回到生理意义上的故乡,在众人yan羡的目光当中建起了漂亮舒适的大房子,可她依然觉得自己摇摇晃晃飘飘荡荡的,找不到站立在这片土地上的核心在哪里。
当下这一刻,她跟心里喜欢的人建立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关系,她忽而感受到,自己仿佛借着阿铭的躯t和意识,她透过两人之间的连接,更深层次地感受到了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位置,是一种,仿佛b在香水街流连寻欢作乐的花花大小姐更确切、明晰的位置。
她惊讶自己的这一层觉察,本能地有点想脱离,却又不受控制地坠入下去。
仿佛是命运的作弄,也是一种冥冥当中的指引。
想着想着,就到了海边。
阿铭锁车的时候,阿宣注意到他用了自己送他的篮球钥匙扣,之前从来没见他用过。
她笑着“哟~”了一声,阿铭意识到眼尖的她看到了,耳根不由自主红了起来,闪避开阿宣调侃的视线。
阿宣继续“检查”着阿铭的穿搭,平时她总是絮絮叨叨吐槽他穿的土里土气,要求帮他搭配衣服,都被拒绝,今天倒感觉出他的一点不一样来,再仔细看看,阿宣忽然明白了——他经常照着自己平时整天看的日本杂志搭了一身。
阿宣平时就很ai看时尚杂志,跟阿铭吃小吃喝糖水的时候都摊着一本在旁边看,边看边碎碎念说这个帅气那个舒服,原来他沉默的背后是偷偷听进心里了,这个si闷sao。
“不知道你会不会晕船,我给你带了油。上船以后觉得不舒服记得及时跟我说。”阿铭拿出一罐红se的药油递给阿宣,示意她擦。
阿宣不接,摇摇头,弯着眼睛笑起来:“你帮我擦?”
阿铭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盖子打开,倒了几滴油在掌心,用双手r0u了一下,弯下身来把油轻轻r0u开在阿宣的脑门和太yanx。
阿宣乖巧地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像一只成功拿捏主人以后得逞小猫的模样,阿铭不知自己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可能是距离实在太近,他忍不住轻吻了阿宣的鼻尖,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她的嘴唇。
她今天擦的唇膏尝起来有薄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