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考來得猝不及防,還是那麼難的英語競賽試卷。
「宿主,你對這次英語考試有幾分把握?」
許然在腦海里不死心地詢問賀南顯。
賀南顯反問:「考試都已經結束那麼久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嗎?該不會又去開會了,還是宿主那邊又出問題了?」
因為自己也要學習的緣故,許然經常給自己的消失找藉口,有時候是開會,但同一個藉口畢竟不能經常用,於是他就學習主腦,騙賀南顯他又帶了一個人,人什麼都不懂,經常要找他。
許然有點心虛的說:「嗯,宿主那邊的任務出了點問題,剛剛去處理了,宿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賀南顯說:「有沒有把握,考試都已經結束了,等成績出來就知道了。」
許然絕望了,聽這意思就知道把握不高,想來也是,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及格,可不要說賀南顯。
眼保健操結束,操場上的同學拔腿就跑,有的跑去小賣部,有的跑回教室。
許然有點不在狀態,後背突然被某個正在打鬧的人大力地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地往前撲。
就在他快撞到走在前面的女生時,一隻手穿過他胸前,將他穩穩地摟住了。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帶著薄荷的冷冽味道竄入許然鼻尖。
這不是他第一次聞到,有時候賀南顯和常曉他們去打籃球,回來後,他總能聞到。
別人打完籃球都是渾身冒汗,汗臭味並不是那麼好聞,賀南顯卻不一樣,每次出汗,那種薄荷的氣息就會更明顯。
許然抬起頭,看到賀南顯線條凌厲的下顎,和修長的脖頸,脖頸中間的喉結十分突出,正輕輕地滾動了一下。
許然還未回神,就聽見賀南顯冷漠地開口。
「走路不知道要看路,那還留著眼睛做什麼!」
許然還以為賀南顯在罵自己,剛要道歉,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於說這種話嗎,難不成你還想挖了我們的眼睛?」
許然站穩,示意賀南顯可以鬆開自己了,轉身面對說話的李航,迅反應:「我打你一巴掌,然後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樂意嗎?撞到人不知道要先道歉嗎,倒是學會先污衊別人了,而且賀南顯哪裡說的不對?盲人看不見都知道要用導盲棍探路,還有,撞我的人是你吧,怎麼就成你們了?」
正準備幫李航說話的同學聞言愣住。
好像是哦,撞到許然的人明明是李航,怎麼到他口中就變成我們了。
好險,剛剛就差點惹禍上身了。
李航被當眾懟得下不來面子,氣得臉漲紅了,「明明是他先說話態度不好……」
許然直接打斷他後面的話,「你的意思是,你撞了我,我們必須客客氣氣,讓你感受到如沐春風般的態度,覺得舒坦了,你才會跟我道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