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去。”
“好。”
两人约在附中那条后街见面。
中午十一点的阳光斜在两人肩身,微燥的风里满是烟火味,午休的点,周围时不时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勾肩搭背,嬉笑着走过。
晁艺柠留了长,记忆里那个有点酷的女孩变得温柔,年岁在长,却还是很年轻。她目光扫过,感慨道“附中的校服真是越做越丑了。”
司嘉闻言笑了笑,“校服你能指望好看到哪儿去”
晁艺柠认同地点头,又忆起某些往事,揶揄“不过丑也丑不到你,因为你以前从来不穿。”
彼时的司嘉张扬叛逆,校纪校规对她来说就是摆设。
司嘉没有否认,一笑置之。
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很快端上桌,晁艺柠终于言归正传地想起来问“怎么突然回国了”
不声不响的,就跟当年走的时候一样。
司嘉垂眼拆着餐具包装1o1o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公司有个项目在国内,回来跟进。”
“那你和陈迟颂”
两人一起出现在同学聚会上的事也一并传开了。
“他就是项目甲方。”
隔壁吵吵闹闹地吹着牛皮,衬得司嘉的声音很轻,散落在风里,带着一种宛如宿命的感觉。晁艺柠反应两秒,略微挑眉,“这么巧”
司嘉摇头,“他是故意的。”
这下晁艺柠沉默了片刻,而后比她还释然地笑“我就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无疾而终的。”
她想起自己结婚那天,陈迟颂到场随礼的两份红包,很厚。
他是代替司嘉出席的。
司嘉淡淡地笑,紧接着又听见晁艺柠问了句“那还走吗”
呼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停住。
不长不短的一周,她和陈迟颂干柴烈火地完成了复合,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推着走,她也被失而复得的幸福包裹着,以至于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的工作还在温哥华,孟怀菁也还在那边。
可短暂的静默后,司嘉轻舒一口气,摇了摇头。
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余生,陈迟颂在哪,她就在哪。
晁艺柠见状也笑,“留下来就”
可话没说完,鼻尖的油烟味突然化作一阵剧烈的反胃感涌上来,她没忍住干呕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循着垃圾桶的方向弯下腰,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司嘉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起身轻拍着她的背,抽纸给她擦嘴,“吃坏了”
晁艺柠刚想说是,但脑子里瞬间又闪过某种可能,变得沉默,再开口时语气有些紧张,“司嘉。”
“嗯,我在。”
“我这个月好像还没来月经。”
医院的消毒水味周而复始,司嘉陪晁艺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尽头就是抢救室,光她们候诊的二十分钟里,门就开了又关一次。
医生惋惜摇头,家属悲怆恸哭。
陈迟颂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周围太吵,司嘉就朝晁艺柠示意一下,晁艺柠用口型让她快去接。
司嘉走到楼梯间,耳根才终于清净,她划过接通,听着陈迟颂问她吃完了没。
她和他实话实说“我在医院。”
听筒里男人的声音陡然变沉,伴着椅子后撤的刺耳声,“出什么事了”
司嘉连忙安抚他“我没事,是陪晁艺柠来的。”
电话那边,助理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陈迟颂在两秒后又缓缓坐下,捻了捻眉心,有些疲惫地问“哪个医院”
得到那头的回复后,他撂了句等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