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內心咬牙切齒。
賀、風、馳。
準備讓她自食惡果是嗎?
算他狠。
沈知念的手指在護士站台規律敲著,想了想偏偏就不如他的意,道:「算了,讓他脹著吧,這麼矜貴的身體,也不是吾等凡人能碰的。」
沈知念要走,護士猛地躥出去拽住她的胳膊,「別別別,沈醫生,你去按吧。不按真的會被投訴的!不可能這麼巧的,醫務科的張科來電!」
這活沈醫生不干,就得她干,然而那位賀總明顯不讓她碰。
沈知念立定,說:「不按會被投訴,按了,萬一碰到點啥還會被投訴,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少干點活呢?」
護士無言以對。
雖然。。。。。。但是,身為一個醫生這麼擺爛好嗎?
這沈醫生平時膽小怕事,嚴謹小心,怎麼碰上大佬了,反而徹底擺爛了?
沈知念要走了,護士拖著她不讓,「沈醫生,球球您您去吧。。。。。。我老公剛失業,我不想失業。」
失業。
這兩字像座大山般重重壓在同為小社畜的沈知念肩上。
沈知念內心暗嗤賀風馳無恥,一個大老闆,為難一個小社畜好意思嗎?
八年時間,當年保護弱小維護正義團結同學的熱血少年,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剝削勞動人民的冷血無情資本家了。
但賀風馳是針對她來的,她挑釁了他,而這位少爺人生里估計就沒有「吃癟」這兩個字。
既然如此,確實不能把責任與後果推到護士身上。
沈知念咬牙應下:「好。」
沈知念憋著一股勁往賀風馳病房裡沖。
不過,她從讀書開始就在醫院工作,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難搞的病患。
腦筋滴溜一轉,唇角勾起。
沈知念端著禮貌又官方的笑容推進賀風馳的病房。
賀風馳靠坐在床上,聞聲抬眉,眼神好整以暇,帶著些微不可察地惡劣,表面倒是很紳士地說:「居然還得麻煩沈醫生親自動手?有勞了。」
他話音一落,修長的手指就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本就是深V領的睡衣,被一顆一顆利落地解開。
一邊解一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知念,眸底的危險與惡劣愈加不掩飾。
沈知念眼見著他露出胸前結實的胸肌,塊狀分明的八塊腹肌,心臟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剛才路上想出來的壞主意也說不出口了。
她在內心忍不住罵罵咧咧:到底***誰性騷擾誰?
要不是知道賀風馳什麼人,她真覺得他是性騷擾。
而這位大佬八成就是不肯吃癟而已。
惡果是她自己種下的。
沈知念狠狠緩了好幾下,才繼續抬起腳步,走到他床邊。
他的上衣已經完全敞開。
沈知念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的眼睛上,不挪到他冷白性感的上半身。
她將自己的手從白大褂口袋裡伸出來,觸碰到他的腹部之前,強裝淡定地跟他確認:「按之前,我得提醒您個事兒。」
賀風馳挑眉,神色悠哉,等著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