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好几只银白色的动物奔腾而过,大放光彩,摄魂怪被驱逐到天上,不得寸进。
但它们也没有就此飞远,就在附近徘徊着,带着阴云,阴雨,和凛冽的风。
小巫师们推推搡搡,纷纷涌向车门,他们实在是无法忍受车厢里的寒冷。
虽然外面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不会给人一种冰柜的感觉。
又黑又小的站台上,此时正站着一位披着深绿色长袍,穿着苏格兰格子衬衣的高个子黑发女巫,以及一位穿暗金色袍子的矮小老者。
加德文介绍说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两位院长。
然后,他就过去和两位教授一起安排秩序,还在昏迷或者遭受精神重创的人立即被送往校内治疗,其他则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大部分一年级新生依旧由海格领着参加渡湖仪式。
值得一提的是,没看到邓布利多。
尤涅佛不由回想起加德文的话,他莫非现在还在阿兹卡班镇压着一众囚犯么?
他正跟在人群后头走下一条陡峭狭窄的坡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身后还缀着一只苦思冥想的赫敏·格兰杰。
显然,对于突然空降过来一个顶头上司,她是十分不习惯的,而且也有诸多疑惑。
“我还是不理解。”她揪着头发问,“要是真如你所说,我怎么就从没在漫宿里见过你?”
“一方面是时间不同。”尤涅佛说。
赫敏点了点头,如果时间错位,那的确是见不到的,她也是和摄魂怪小姐约好,且有意识地寻找,才能一直见面。
“另一方面呢?”她问。
“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也不想被你们看见。”尤涅佛说,“我的灵魂形态和你们不同,是人形。”
“人形?”赫敏好奇地问。
“就是我现在这副模样。”尤涅佛说,“要是被你们看见,我在现实里不就立马暴露了。”
“这倒是。”赫敏点点头,不过马上又说,“那现在呢,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在漫宿里见到你了。”
她始终认为应该以漫宿为准。
“还是不行。”尤涅佛拒绝。
“为什么?”赫敏怀疑地问。
();() “因为是人形。”他面无表情地说。
“人形怎么了?”赫敏一脸迷惑。
尤涅佛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你在漫宿的时候,难道有穿衣服吗?”
赫敏目瞪口呆,随即满脸通红。
“你是动物自然无所谓,厚实的毛发就是天然的衣服,但是人的皮毛早就退化掉了。”尤涅佛说。
“所以你是赤赤赤赤赤……”她吃惊地连舌头都打了结。
“赤条条的。”尤涅佛给她接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
“对,赤条条的。”赫敏缓过气来,忍不住低下头,但随即,她又抬起头问,“但是摄魂怪小姐就有长袍啊……”
尤涅佛说:“摄魂怪的长袍难道不是它们身体的一部分?你觉得它们还会专门穿一件衣服出来遮羞?”
赫敏再一次被说服。
“总之,我不可能赤条条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虽然在漫宿里你只是一只水獭。”他给出这样一个结论。“就算你无所谓,我也是有所谓的。”
赫敏点点头,随即暴怒:“什么叫我无所谓,我很有所谓的好不好!”
她气得蹬了一下地面,踩到一个石块,一个咧跌差点摔倒。
尤涅佛拉住她的衣袖,通过巧劲牵扯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