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坐正身子,将情绪低落的妹妹揽进怀中,跟她讲一些在绣河村的事情,比如那边的人如何好相处,比如说青山上有很多花草果实可以采集,还能见到活着的小兔子。
总之,只要将小姑娘的情绪安抚好,不要在沉浸在离别的愁绪中,怎么样都行。
她们成功离开了,这就是一件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至于刘家兄弟,童晚相信,他们这般肆无忌惮,被逮捕是早晚的。
然而。
童晚没有想到刘家倒台会来的那么的迅猛,就在她们欣喜的坐在火车上,远离这是非之地后的第二天。
在刘家兄弟现煮熟的鸭子再一次飞走,暴跳如雷后,准备派人追到农场,还有童晚下乡的地方逼问时,便被上面的人全部逮捕了。
是的,全部。
就连下面的小罗罗都没有放过。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刘家这一派的人,犯下的恶事有多么的罄竹难书,最底层的跟班都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这些年,刘家做的太过了,爬的虽快,却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尤其这两年,越来越肆无忌惮,自认为上头有人保,猖狂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却没想过,组织上怎么可能一直放任他们。
这不,找到了证据,连根拔起,这个根,当然也包括了刘家兄弟的支持者肖家。
等所有人锒铛入狱,无数遭到迫害的人家,无不拍手称快。
韩家也是这般,这天韩五点多就回了家,到家后立马将好消息告诉妻子。
韩母唐婷本来还在想着三个姑娘如今到了哪里,是否平安,闻言立马激动问“真的”
韩伸手揽住娇小的妻子往沙走去,朗声笑说“真的,一帮子鳖孙全部进去了。”
唐婷倚靠着丈夫,等消化了好消息后,又遗憾说“要是早几天就好了,这样桂馥他们就不用去农场了,就算有熟人照顾着,又能照顾几分。”
“不是那么回事,就是因为老章两口子安全离开了,我们才能动手。”说道这里,想到这几年生的各种事情,韩面上的笑也淡了下来,继续道“老章不适合待在这里了,远去西北是对的,他们家那一大笔财富,多是古玩字画,惦记着的人多了去了,按老章的意思,等到局势明朗了,都是要捐献给国家的,可不能落到那些豺狼手中。”
“那晚晚跟米米她们呢要不要想办法接回来还有咱家的慧慧”想到三个女孩子在农村辛苦劳作,唐婷的心口就堵得慌。
韩摇头,叹气说“婷婷,前几天,老刘被下放了。”
唐婷一惊,立马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老刘那人怎么会原因呢”
提到这个,韩也为多年的好友不值。老刘那人最是刚正不阿,临了却是被枕边人给坑了,堂堂副司,落得个晚节不保“他那媳妇,收了人家的礼,将那家在乡下的孩子接了回来,还给安排了工作,婷婷,现在盯着的人太多了,刘家下去,还有可能出来个王家、赵家,在局势明朗前,待在乡下也挺好的,不过”
唐婷丧着脸“不过什么”
韩扫了眼妻子的脸色,到底没有隐瞒“其实这次刘家跟他身后的人倒台这么快,还有别人的帮忙。”
“谁呀”
“是晚晚那孩子对象家里。”
“什么哪来的对象”女人的惊叫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给韩家两位长辈带来震惊消息的贺宴,完成救援任务后,便带队回了部队。
等交了任务的报告后,他又递交了探亲假,只等崔旅晚上回部队就能去找自家小对象了。
想到对象,贺宴又想起几天前请自家二舅帮忙的事情,他去往宿舍的脚尖一转,直奔通讯室。
电话拨通后,贺宴简单寒暄两句,便进入主题“二舅,我对象家里怎么样了”
“你小子,不谈对象的时候跟要出家做和尚似的,现在谈了对象,这么黏糊,二舅是真长见识了。”嘴上虽然调侃,杜铭诚惯来严肃的脸上却满是笑意,显然很高兴外甥能找到喜欢的姑娘。
贺宴轻笑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黏糊,想到那个叫自己变化这般大的姑娘,只觉心口滚烫,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洋洋“那是二舅你见识少了,我家晚晚那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杜铭诚往椅背上靠了靠,转动几下酸疼的脖子,也笑了“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至少胆子不小。”
“什么意思”贺宴脸上的笑容一收,皱眉追问。
杜铭诚也不瞒着外甥,将查到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了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小姑娘有一口惊艳的口技之事“也是赶上趟了,那姓刘的跟他们身后的肖家都不是好东西,上面已经查了他们一段时间,所以等韩家那帮人动手的时候,咱们也推了一把。”
他在政界多年,哪怕身处高位,但从始至终做官的初衷没有变,他的眼底最容不得这些个不为民,反而自肥腰包、残害无辜的害虫。
所以,事情被他们查到了,且证据确凿,韩家那些人出手时,他毫不犹豫的添了一把火。
拔出萝卜带出泥,但凡有问题的,一个也不姑息。
听了舅舅的阐述,贺宴揉了揉眉心,他是真没想到,分开还不到半个月,晚晚居然干下这么大的事情,这丫头,太莽了。
转念又怪自己,早知道结束任务的时候先给张勇去个电话,那样也能找更多的人去帮他的小姑娘了,她性子那么软,当时也不知会怎样害怕。
这般想着,贺宴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对着电话道“二舅,先挂了。”
杜铭诚了然“是要去见对象这会儿她应该还在火车上呢。”